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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明舟含糊應了一聲,視線在一家藥店停留半秒,想起那片被泡麵湯燙紅的手。
「臻臻,你去……」
他掐滅了菸頭,剛開口,時臻臻電話響了,是父親打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時臻臻苦著臉接聽:「爸……」
不用聽也知道是催她回去的。
時明舟無聲示意她進車裡接聽,自己則轉彎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遠遠,女廁所門口排著老遠的隊伍,趙初歇毫不猶豫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小店,買了一瓶水借用廁所。
時明舟轉身進隔壁藥店買了一盒燙傷藥和濕紙巾。
他買完出來也進了小店,收銀臺的老闆問:「需要什麼?」
時明舟指了指裡面,意思是等人。
「那是你女朋友啊?」老闆顯然誤會了兩人的關係,笑道,「她剛剛付錢把身份證掉了,你給她拿去吧。」
趙初歇,二十八歲,江城人。
直視鏡頭的照片就如同她真人一樣,眼睛漂亮卻空洞,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他注意到,這身份證是前年辦的。
時明舟把身份證裝進口袋裡,走到裡面。
走道兩旁堆著雜亂的紙箱貨物,他低頭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撞壞貨物。
走到廁所門口,他抬起手準備敲門時,發現上方有一扇小視窗。
這視窗高度接近一米八、九的樣子,時明舟身材挺拔,不用抬頭就看到廁所裡面的景象。
趙初歇脫了衣服,雪白的肌膚,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扭身去拿毛衣,長長的髮絲蜷縮在胸前,白與黑,白得晃眼,黑得誘人。
那胸型飽滿挺翹,非常性感,就像整形醫院的模特的胸型。
時明舟急忙收回視線,在心裡罵了一句。
他轉身離去,可眼角餘光卻留意到一個熟悉的東西。
他怔了一秒,雪白的胸前戴著一根細細的鏈子,沒什麼特別,要說惹眼的是那枚墜子圖案。
軍徽,空軍的。
看到這玩意兒,人瞬然升起敬畏之心。
時明舟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繃直,下意識想敬禮。
就這麼一個遲疑瞬間,趙初歇抬眸,發現了他。
她的瞳孔沒有任何變化,就那麼平平靜靜地盯著他,不緊不慢地拿毛衣遮住了漂亮的身軀,輕輕吐出:「滾。」
時明舟轉身就走。
走到外面,他盯著手上的袋子,發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之所以進去是怕除了手背可能身體也被燙傷了,她換衣服時方便擦藥膏,心裡沒有任何齷齪的想法,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時明舟走向遠處的男廁所,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沁著冷意的水珠附在臉上,順著挺拔的鼻樑下滑,頃刻便要滾成冰。他呼了一口氣,吐出複雜的情緒,將臉上的水珠擦淨。
時明舟回到停車場,時臻臻已經打完電話,要死不活地坐在車裡吃零食。
「我爸說要來接我。」
時明舟心不在焉點點頭,眼角餘光看到趙初歇回來了,蹲在後面的花壇上。
她換了件黑色羽絨服,沒拉拉鏈,裡面是件貼身的高領毛衣,好似沒穿一樣,將玲瓏身材一覽無遺,但很瘦,瘦得連小肚子都沒有。
她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看不清面容。
時明舟的話語抵在舌尖上,想說些什麼。
比如對不起,或者不好意思。
隔著車窗,趙初歇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還是那般平淡無波、不起風浪。
她低下頭,熄滅了菸頭,站起轉身往別處走。
短款羽絨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