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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近看,才發現她眉心處連線鼻樑的山根有一顆不易察覺的痣,平添幾分柔美卻倔強的力量。
這個女人的性子很犟,不能靠近。
時明舟垂下眼,不再留出心思,而是專注手裡的手機。
他在玩小遊戲,叫開心消消樂,一直點點點確實讓人心情愉悅,還能摒棄雜念和執拗。
時臻臻問他:「哥,你吃什麼?」
他頭也不抬:「你點。」
「行。」時臻臻點完菜和趙初歇聊天,「上次我睡得太死,都不知道你下車了。」
趙初歇:「我還沒來得及謝你。」
時臻臻嘻嘻一笑:「開車的是時司機,你要謝就謝他。」
趙初歇愣了一下,笑著說好。
屋內暖氣充足,才坐了這麼一會兒,身體發熱。趙初歇用手撥了撥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
時臻臻看向她,手大大咧咧指了指額頭:「哎……你額頭這裡磕破了皮。」
「是嗎?」趙初歇的手頓在耳後,應該是昨晚撞的。
很顯然,時明舟也想起昨晚在華山發生的事,放鬆的肩膀收攏,思緒微洩,但很快又繼續玩遊戲。
趙初歇不在意臉上的傷口:「沒事,不管它。」
倒是時臻臻貼心:「女孩子留疤就不好好了,我記得還有創口貼的。」她去翻包包和口袋,沒找到,想起什麼望向時明舟,「哥,在你口袋裡。」
時明舟只好放下手機,從口袋裡掏出創口貼,遞給時臻臻。
他沒有直接遞給趙初歇,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並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牽扯。
哪曾想時臻臻已經在倒水,很無奈地說:「你給我幹什麼,給姐啊……」
時明舟舉著手不上不下,最後還是平靜地遞給面前的趙初歇。
這是時臻臻的好意,趙初歇沒有拒絕,從他手裡接過創口貼。
態度仍舊是疏離、平常,指尖的碰觸讓兩人刻意忽視。
「謝謝臻臻。」
吃飯的時候也很熱鬧,趙初歇話少,時明舟也不怎麼說話。
時臻臻的話多得不得了,一個人嘰嘰喳喳講個不停。偶爾說到開心的地方,捏著筷子手舞足蹈。
時明舟沉臉,喊她的名字:「時臻臻。」
時臻臻瞪他一眼,乖乖坐好吃飯。
幾秒後,她又笑眯眯地問:「我們是來旅遊的,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路?」
這一次,趙初歇回答了,語氣辨不出情緒:「我來找人。」
「誰人?找誰?」
時明舟頓了頓,沒吭聲。
趙初歇說:「重要的人。」就沒有後文了。
時臻臻是蜜罐子養大的,聽不出來話外音,又樂於助人,興致勃勃地說:「我在這邊人脈挺廣的,要不要我幫忙?」
時明舟涼涼瞟了時臻臻一眼,低頭吃飯。
趙初歇搖頭:「謝謝你。」
後來時臻臻又問了工作,趙初歇並未撒謊,如實回答。
時臻臻聽後,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很崇拜她的模樣:「司法鑑定師?哇!那簡直太棒!」
趙初歇說:「只是普通的打工人。」
時臻臻哈哈大笑。
吃完飯時臻臻去洗手間,一直沒說話的時明舟開口,聲音略微低沉無奈:「抱歉,臻臻自來熟,話多。」
趙初歇與他對視,本想忽視這句話,但最後還是刻意壓製冷漠,好讓話語顯得活潑一點:「沒有,她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要不然她不會和她拼桌。
「不小了。」時明舟想起時臻臻在自己前腳來華山,後腳跟了上來就頭疼,本來想說都讀大三了,還這麼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