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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月色清雅,淡淡的月華如水傾瀉,白子畫絲綢般墨發的披散在枕邊,少了白日裡的清冷肅穆,多了幾分隨意灑脫,恍若有種脈脈的溫情,引人遐思連篇。幾縷散亂的髮絲黏在他千年寒冰精雕玉琢成的面龐,劍眉微微擰在一起,輕輕地咬唇,似是在強忍著痛楚,望上去卻有種別樣的風流。
師父受了傷,花千骨雖然心疼不已,可是……師父蒼白虛弱的樣子,有實在太撩人了!想起殺姐姐從來有什麼說什麼,他都說了師父沒事,只是皮外傷,那師父只需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無需過於擔心,如此一來,心中頓覺輕鬆寬慰不少。
調皮地眨眨眼睛,笑道:
&ldo;師父,不脫衣服,小骨怎麼給你包紮傷口呢?&rdo;已經不是第一次幫師父療傷,脫換衣服何需親自動手那麼尷尬,一個小小法術就可以。但今非昔比,好不容易逮到師父無力反抗,任人擺布的機會,怎可輕易放過?
&ldo;你快點!&rdo;
白子畫猶豫了一會,略顯羞澀地笑了笑,鬆開手仰面躺下,很配合地合上眼眸。
花千骨先雙手握了握微燙的臉頰,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定定心神,快速解開他的腰帶,然後一鼓作氣,把緊貼他腿上的贅布的全部褪下,順便除去他腳上靴襪。不過,她還是很體貼地扯過一床錦紗薄被,替他蓋住腰下三寸之地。
目光從修長脖頸起,滑過完美的鎖骨,流轉著象牙光澤的胸口,一路向下他緊實的小腹上,那渾圓凹陷的圓點,然後跳到腳踝處,再一路向上……修長柔和的體態,已一覽無餘,清新雅潔,靜謐諧美。在小徒兒灼灼的目光下,溫潤如玉、光潔無暇的肌膚,此刻也泛著一層玫瑰色光澤。
&ldo;師父,你沒受傷啊!&rdo;肌膚無損花千骨還不放心,小手輕撫過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仔仔細細探查骨骼經脈狀況,然後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ldo;師父,骨骼經脈都完好無損。&rdo;。
&ldo;是嗎?&rdo;白子畫略覺意外,再次試了試抬起身子,&ldo;唉&rdo;的一聲頹然倒下,皺眉道:&ldo;疼痛倒沒有,真氣運轉不沒問題,只是全身無力,腿上還有些麻麻的感覺。&rdo;
&ldo;師父,你等等,我去叫師伯師叔來看看。&rdo;麻痺的感覺可大可小,花千骨不敢掉以輕心,轉身想走。&ldo;不要!&rdo;情急之下,白子畫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拉住她裙帶,急道:&ldo;小骨,來不及了。&rdo;
花千骨頓時臉上血色全無,瞪大了驚慌的眼睛,失聲道:&ldo;師父,你說什麼來不及了?&rdo;
&ldo;該死的妖魔破!&rdo;白子畫平生第一次出言咒罵,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句話。原本以為一戰之後,至少還可以留一兩天,安排一些事務,陪陪心愛的小徒兒,卻一時疏忽大意了!
怕花千骨擔心,忙解釋道:&ldo;師父沒事的,只是一時大意,忘了妖魔破是上古時代的大天妖和古魔聯合,為剋制仙術所創,具有鎮神定身的魔力,只可閃避不可硬接。小骨別擔心,幸好殺阡陌的功力還不是巔峰之時,魔力時效一過,師父就會恢復如常。&rdo;
&ldo;師父,你嚇死我了!&rdo;花千骨大大鬆了口氣,原來是被妖法定身了,時效一過就好,沒有傷筋動骨。
然白子畫卻有苦難言,在彌梵天內剛剛進入十重天第一境的無極之狀,卻又被笙簫默的笛音驚醒,拉回仙界,本已做好準備,不僅會損失之前所恢復的功力。可能連剛剛穩固的第一境也會跌落下來,沒料想因禍得福,剛與殺阡陌生死一戰,反而讓他跳出六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