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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笑醒。&rdo;

&ldo;行了行了，&rdo;宋演這人沒什麼耐心：&ldo;都說了快十年了，也是不累。&rdo;

宋媽被他這麼一說，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宋演低著頭在廚房幫著洗菜。宋媽忍不住念個不停：&ldo;你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是不聽話，當初要你填北都大學，你非要讀江北大學；畢業後要你來師範大學考講師，你不聽，偏要去給別人打工；現在更翻天了，讓你結婚，你偏不，你給我說說，你是不是準備準備打一輩子光棍啊？&rdo;

宋演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爸媽，他頭皮有點發麻了：&ldo;怎麼又說這幾件事啊？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rdo;

&ldo;我就是奇怪啊，平時孤僻得狠，當年卻死活要讀江北大學，說戀家也不可能啊？還有，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結婚？你是不是有隱疾啊？&rdo;宋媽越說越氣，轉過頭來逼著宋演：&ldo;你倒和我說說，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姑娘？&rdo;

宋媽問過宋演很多次這個問題，宋演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今天她突然把當年填志願的事和這件事一起提。卻是引發了一些宋演的思考。

宋演這個人，在學習上用現在網路用語來形容，那就是&ldo;學神&rdo;。當年高考，他作為江北理科狀元，卻讓人跌破眼鏡沒有去北都的一等學府，而是讀了本地最好的江北大學。當年記者採訪他的時候，他只非常倨傲地說：&ldo;我在哪裡讀書都是最優的，何必去那麼遠。&rdo;

其實他之所以選擇江北大學，是因為當年有一個小女孩很驕傲地告訴他：&ldo;我爸爸是江北大學的，我將來一定要讀上江北大學。&rdo;

那時候她才大約五歲而已，大學是什麼都沒搞清楚吧？

雖然再也沒有見過她，宋演卻還是清楚地記得她當年的話。這麼多年過去，不知道長大的她變成了什麼樣子。後來他去了江北大學，卻並沒有碰見她。也許，她已經忘記小時候說過的話了吧。不過是救他一次，卻讓宋演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一直有意無意以她為範本尋覓著配偶，也因為她，這麼多年一直孑然一身。想到這裡，宋演感到有些失落。

宋演認真地回答了宋媽：&ldo;一個該堅韌的時候堅韌，該柔軟的時候柔軟的女人。&rdo;

這個回答把宋媽氣炸了，宋媽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ldo;怎麼還在想著當年的小女孩啊？那時候你還在讀學前班，能知道什麼啊？你這孩子是不是失心瘋啊？我該說你早熟還是蠢啊？&rdo;

一下子被戳穿心事的宋演有些惱羞成怒：&ldo;反正就這樣了，您本事大，就把那姑娘給我找出來。只要您給我找出來了，您要怎麼就怎麼。&rdo;

說完宋演想想那姑娘也就比他小一歲，估計年紀也不小了，又加一句：&ldo;只要她沒結婚，我馬上把人追回來給你做媳婦，您不是著急抱孫子嗎？我三年給您抱倆！&rdo;

第十五章

那個讓宋演念念不忘的小女孩其實也並沒有做什麼特別偉大的事。只是人總容易放大一些小時候印象深刻的事情。這就像很多人的陰影都是小時候造成的，實際上長大後去回想當年發生的事，也並沒有恐怖到什麼地步，只是以當時的心智實在無法承受而已。與陰影相對的，也有欣賞。那個女孩改變了宋演的對女人的審美，以至於宋演這麼多年都耿耿於懷，想要再見她一面。

其實宋演也記不得她到底長什麼樣子，只記得她不是江北人，放暑假到姨媽家玩。

她姨媽當年和宋家住在同一個小區。那位阿姨似乎是姓劉，除了眼角有一顆痣，其餘都真的沒什麼印象了。

當年年紀小，宋演還是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