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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了，顧影歌默然有點囧。

&ldo;不用這麼冒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rdo;沉默片刻，白羽塵輕聲道。

他的語氣那麼溫柔，幾乎不似是演戲作偽。

顧影歌忽然覺得，這樣下去是那麼地危險，因為自己……就要溺死在白羽塵的溫柔裡，完全不能自拔。

白羽塵卻渾然未覺，逕自說了下去：&ldo;現在我有點擔心，嚴磊能夠從我的監視圈裡面消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背後還有人，可是根據之前的調查，他完全沒有任何背景，這樣的一個人想要在一夜之間偷渡出國，其實也是一件難事。&rdo;

他輕輕咳了一聲，眼底掠過一絲狠戾：&ldo;所以還有一種可能。&rdo;

&ldo;他投奔了暗勢力？&rdo;顧影歌皺眉。

白羽塵不置可否。

&ldo;如果是那樣……&rdo;顧影歌輕嘆了口氣：&ldo;你會有危險嗎？&rdo;

這個問題讓白羽塵眼底的狠戾慢慢化開，他垂眸笑了笑：&ldo;沒事的，晚安。&rdo;

已經有多久了，沒有人會如此在意他的安好。

他們是為了種種原因才會和自己在一起，有的是為了錢財，有的是為了名利。

顧影歌和自己在一起，是為了她的顧氏，為了清除異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白羽塵覺得顧影歌觸碰到了自己的真心。

白少的真心……這樣諷刺的一個字眼，居然真的從白羽塵自己的口中說出來了。

白羽塵看著顧影歌上樓，這才回到陰暗的街上。

街上照舊停著一輛車，這次是凱迪拉克。

車上的人看到白羽塵，便開口問道：&ldo;白少，今天可有收穫？&rdo;

&ldo;開車。&rdo;白羽塵冷冷道。

&ldo;白少您……&rdo;

&ldo;我說，開車。&rdo;

司機沉默良久，輕輕砸了一下方向盤，然而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白少，您真的就那樣相信顧影歌？您相信她沒有欺騙你，相信她不是和敵人一夥的？

為什麼那麼多的記憶都不見了，只餘下了一個顧影歌？

白少，您……當真沒有半點懷疑？

白羽塵閉上眼，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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