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2/4 頁)

的自己的葬禮上，嚴磊竟然還能保持著如此深情款款的微笑。

他依然如此地情聖，情話綿綿地讓人面紅耳熱。

然而顧影歌只覺得悲哀。

原來莫清歌的命，真的是如此地輕賤，輕賤到不值一提的程度。

☆、第十章 白羽塵的保護

一直以來，莫清歌沒什麼朋友，之前的自己似乎生命裡只剩下了一個嚴磊，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好像是藤蔓一樣，攀附在嚴磊的身上。

顧影歌向後退了幾步，忽然不敢看莫清歌的臉。

她會怨恨自己麼？

如果……曾經的自己還看得見，會如何看待今天的顧影歌？

莫名其妙地，顧影歌感覺心口一陣絞痛。

她強迫自己看自己最後一眼，那個莫清歌，由於車禍的緣故，身體支離破碎，還是入殮師一點點fèng合起來的，面上平靜而安詳，眼睛微微合著。

顧影歌忽然有點想哭，可是她不敢，她今天的妝容是那麼地精緻。

更何況，以顧影歌的身份來看莫清歌，本來也只能說是圖個心安，如果真的在這裡哭出聲來，怕是要被人懷疑的。

嚴磊卻在旁邊開口了‐‐

&ldo;小歌，我知道你害怕，我知道你最善良了，你不要看了，真的。&rdo;

顧影歌默然轉頭。

她的表情是那麼地凌厲，讓嚴磊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

&ldo;這是你的女友，我記得，她和你有至少五年的感情。&rdo;顧影歌的語氣冷漠而肅然。

她用那麼平靜的語氣說著自己和嚴磊的過去，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的愚蠢有眼無珠，還是在憎恨嚴磊的喪失道義。

嚴磊似乎是被嚇了一跳，良久方才緩和過來，強自笑道：&ldo;小歌，你這是怎麼了。&rdo;

&ldo;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我很失望。&rdo;顧影歌努力用不那麼憤慨的語氣說著。

她想，真的該慶幸自己現在是顧影歌，抽離開這件事，才能更好地看清整個人。

&ldo;小歌……你不知道的，她對我死纏爛打，最後那天，我本來是想打電話給她讓她不要來糾纏你，你……&rdo;

&ldo;啪。&rdo;一個巴掌直截了當地甩在嚴磊臉上，顧影歌的神情是那麼地失望而憎惡：&ldo;你離我遠一點，嚴磊，你真的以為過去那些事沒有人知道麼？&rdo;

嚴磊幾乎是錯愕地迎來了這足以讓他耳鳴的一巴掌，他似乎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在他心裡如此可愛而善良的顧影歌會幹淨利落地甩過來一巴掌，讓他幾乎眼冒金星。

&ldo;我不會這樣對你的，小歌你聽我說！&rdo;

&ldo;滾，我想我看透你了，嚴磊。&rdo;

顧影歌閉了閉眼，在心底對莫清歌說‐‐

這下，我們終於斷了。

清歌，在我最後還是莫清歌的時候，我沒有做出這一切。

而現在，我終於可以頂著顧影歌的臉親手做出這一切。

你能看到麼？

&ldo;小歌，你……&rdo;嚴磊似乎是不甘心，伸手一把抓住了顧影歌的手腕。

他的力氣那麼大，又絲毫不懂得收斂，一瞬間便抓紅了顧影歌的手。

顧影歌吃痛地叫出聲來，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聽旁邊響起一個涼薄的聲音，卻又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