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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充只好轉過頭去解釋道:&ldo;千萬別嫌棄我神神叨叨故弄玄虛,我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告知於你們,神鬼一類信也好不信也罷,要不就是雅爾夫臨時又想了個損招出來。&rdo;
豐青仍然將信將疑地低下頭去,韓建華卻早已對路充這人的心效能力瞭如指掌,明白在這節骨眼兒上,但凡他是個長腦子的就不可能胡說八道,再看看秋笙陰沉莫測的弔詭神情,心下也已明白了三兩分,低聲道:&ldo;你若是心性不平擔驚受怕,回營帳歇著便是,這邊有豐青在,你也不必過多費心。&rdo;
韓建華身後掛著一把本該是楚翛帶走的太陰萬尺弓,旁人倒是瞧不出來,秋笙卻不過一眼便看出那孫子打了一肚子什麼算盤,一面心疼一面好笑,慢慢回想起那人先前看似漫不經心出口的承諾:
&ldo;往日雖有崔嵬閣禁錮我不得自由,說來卻到底是孤家寡人一個,如今反倒是平添了些紅塵間世俗憂愁,是無論如何都要回來見你一面的,你放心便是…&rdo;
話至此便該告終,誰知他家閣主還沒等萬歲爺緩過神來,便施施然又補上一句:&ldo;哪怕借招魂術拖著我那支離破碎軀體,都萬萬是要魂歸故里與你同葬一處的。&rdo;
這話說出來都帶著血腥氣,秋笙卻也明白這人的心氣傲骨,是斷然不肯為一人便折腰認輸的。
生死禍福都已不在他手中掌控,所能做的無非是盡全力將那人前方障礙一掃乾淨,最好在他那邊告一段落之前便能將雅爾夫和他的西洋軍隊一鍋端回老家去,除此之外,無能為力。
他心知肚明,卻不免意難平,眼睫輕顫兩下,似乎是將憋出來的眼淚統統擠了回去,轉而淡淡接過韓建華手中的木棍,在沙盤上行雲流水畫出一串蜿蜒曲線:&ldo;不礙事,先了結了咱們這邊的戰事…若我沒記錯,雅爾夫便是沿著這條線排兵布陣的,老路?&rdo;
&ldo;大致方向輪廓倒是不錯,只是一點,&rdo;路充隨手將旁側小碗裡的紅棗拿出來一枚,重重放在秋笙所畫的那條長線的後頭,&ldo;雅爾夫的那條小破船不僅遠遠脫離大部隊,甚至還連帶著一串禮炮船在旁護衛,可見此戰他根本沒有親自出面的打算。而且對比幾年前江南海戰時他的布陣方法,方才的那一套可謂是漏洞百出好不可笑,乍一看氣勢洶洶排山倒海,實則稍加破壞便能造成無可彌補的破綻,不像是雅爾夫從前險中求勝的風格。&rdo;
秋笙稍稍側開身子給上前來的豐青讓了個位置,見他在沙盤邊緣處寥寥幾筆畫出朦朧兵陣:&ldo;說起當年戰況,他雅爾夫將全部戰艦分為三部分,實力居中者開前線與敵軍稍加抗衡,實力稍弱者穩住中局,而最為王牌的部隊則會在最後掃平戰場。而按照當時大越水師按照實力上中下依次從前往後排列,開場不多時便會給我方造成旗開得勝的錯覺,直到開船深入海岸線追擊窮寇,這才發現他們竟將最強勢的軍隊統統留到了最後,好一網打盡。&rdo;
&ldo;突擊根本沒費多少功夫,那雅爾夫甚至都沒回頭稍加抵抗便下了撤退的命令,我這裡一半的炮火都沒用上。&rdo;韓建華道,斜了眼秋笙問道,&ldo;到了這個地步,真不愧是個狗頭軍師了。&rdo;
秋笙搖搖頭道:&ldo;倒不盡然,楚筌有的是帶兵打仗的本事,就算是頭一回帶水師軍隊也不該是這麼個熊樣。阿翛先前也同我說過,他們本身心便不齊,他這是先跑去找阿翛算帳,回頭再坐收漁翁之利,這回是他把雅爾夫坑了個徹底,下回必然是歸雅爾夫親自帶兵,不可掉以輕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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