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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這樣說，實際卻當真不知自己心中幾分真情幾分見色起意，卻又覺已與珠玉相逢，世間庸脂俗粉又怎能入得了他的眼？

如此一說，不過是自己替自己敲定了心思，免得去胡思亂想罷了。

嘴仗打不過他，老光棍只能心平氣和道：&ldo;可小笙你才認識他，底細都沒摸清，就要先散了後宮？你這動作也太早了點吧。&rdo;

&ldo;底細？&rdo;秋笙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ldo;不用底細，好看到這個地步的，不可能出差錯。&rdo;

江辰：&ldo;…&rdo;這看臉的小兔崽子真是沒救了。

他們前腳回了皇宮，高立卻已在偏殿等了些許時辰了。

&ldo;高將軍？&rdo;秋笙眉頭一皺，自從江辰告訴了他小地雷的戰況，他一看到此人就開始後脊背發涼，&ldo;威州出事了？&rdo;

高立艱難地從椅子上跪下去，他的右腿受了重傷，行動極為不便：&ldo;陛下，高立此次回京，是想當面詳細告知陛下威州戰事情況，信中畢竟難言。&rdo;

秋笙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完全想像不出比江辰描述給他的慘狀更嚴重的戰況了：&ldo;免禮平身，賜座。高將軍，請講。&rdo;

高立：&ldo;陛下，高立恐怕要請陛下一道聖旨。&rdo;

&ldo;講。&rdo;

&ldo;高立明白朝中重臣若無意外變故，是不得離京的。但此戰著實兇險，西北軍傷亡慘重，高立懇請陛下準許兵部尚書董大人前往威州以解燃眉之急。&rdo;

秋笙不明就裡道：&ldo;董琦大人？他跟著去了能幫上什麼？&rdo;

&ldo;西北軍所用□□紅煉，其殺傷力不及驪戎赤血十分之一，高立無能，辨別不出這赤血中所含材料。西北軍□□計劃一事向來由董大人負責，他若來…&rdo;

秋笙點點頭：&ldo;讓他隨你去。高將軍，勞煩說明威州戰況。&rdo;

高立：&ldo;是…&rdo;

趁這兩人匯報戰況的工夫，江辰離開偏殿，回到相府赴約。

按察使王九斯正在此處等他，江辰派他去查新皇登基訊息洩露一事，看似已有眉目。

相府中所有人都被江辰事先遣派走了，端茶送水的侍女婆子都照吩咐去御醫院幫忙整理藥材，整個相府除了他倆就只剩下候在府閣外門的幾個帶刀侍衛。

眼下吃不準是誰走漏了風聲，連婦孺家眷都不能輕易相信。

那小白眼兒狼還笑話他五十多歲了還學人家大學士梅妻鶴子，在這種人人自危草木皆兵的時候，打光棍反而成了件好事。若是到了懷疑到自家人頭上來的境地，未免太傷人心。

王九斯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抽了一張紙對著燈火展開鋪平了：&ldo;江大人，按您的吩咐，我去徹查了前朝的各路臣子的詳細圖譜，因材料著實過多，我便順著知曉此事的朝中大臣查起，這些人既與驪蠻有所關聯，並且與重臣有些親緣關係。是否即刻按此名單秘密徹查？&rdo;

江辰僅僅打眼一看，紙上少說也有十一二個人名，頭頓時大了一圈：&ldo;這些都是？&rdo;從三十多個人中挑出來十多個，這任務完成得實在讓人難以評價。說他沒做活，人家好歹踢掉了二十個無辜群眾，說他完成了任務，又覺得這排除手法著實粗糙，剩下的十個開枝散葉查上去，也實在不是個小工程。

&ldo;是，有一部分大臣祖上曾在威州或江南居住，有些結交也不足為奇。&rdo;王九斯抽出第二張紙，&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