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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數日怎樣?&rdo;察覺到楚翛細細的顫抖,秋笙雖並不清楚個中緣由,卻愈發耐心地放輕了聲音湊近了他,言語間一字一句透過耳膜幾乎敲在了他的心上,&ldo;我打小就喜歡吃香茅草年糕,現在還叫御膳房天天備著;在花市第一眼見到那隻玄風鸚鵡時我眼裡就再裝不下別的鳥了,倒省了那養鳥官的事兒…你說說,這是不是也毫無道理?&rdo;
他輕輕嘆氣,將下巴擱在了楚翛的頭頂,吐字清晰:&ldo;阿翛,你要相信一見鍾情這回事兒,即使它聽起來確實毫無道理。&rdo;他小心翼翼地環住了楚翛微窄的肩膀,覺察到對方並沒有掙扎,便順勢得寸進尺地把人拉過來,整個兒放在懷裡抱著。
奇怪的很,他的心跳得很快,腦中卻極不相稱的平靜異常,覺得自己似乎瞬間變成了柳下惠,溫香軟玉圈在胳膊裡頭,居然沒有丁點兒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花花腸子。
他鬆開手想仔細欣賞欣賞美人,豈料才抬起頭,楚翛的臉都還沒觀賞明白,帥帳的門簾就被撩開了。
秋笙表示自己真的很想罵娘。
撩簾子的動作十分粗暴,王登一把翻開了左側門簾,連聲招呼都沒打就沖了進來,見著這兩人瓜田李下的小動作竟然沒有呆若木雞,確切的說,他或許連這值得好好稱道一番的姦情都沒看見,進了帳便匆匆忙忙跪下:&ldo;陛下!北賊攻上來了!&rdo;
秋笙手一抖。
阿翛還在這兒,時間太緊,董琦那邊肯定還沒弄出個所以然來。
他強作鎮定,揉了一把楚翛的臉蛋:&ldo;阿翛,等會兒我派人繞過南山頭送你出去,離開威州,便火速趕往京城。這兒危險。&rdo;
楚翛皺眉,正要開口,卻被一聲巨響堵住了喉嚨。
&ldo;王登!赤血怎麼能炸到這麼遠的軍帳來?&rdo;
&ldo;拉圖為增大射程,將每顆炮彈所裝的□□量減少為原先一半,陛下請速速離開,帥帳已經不安全了!&rdo;
秋笙直覺腦門轟然一炸,下意識地看向楚翛,卻見一顆燃著火星的小東西徑直向沒了頂棚的帥帳飛來。電光火石間根本來不及反應,他胡亂抓了一隻茶杯直摔出去,眯著眼一把拽過楚翛柔韌的身體護在身下,慌忙間竟然還記得伸手死死捂住了身下人的耳朵,顧不上自己的耳朵也是露在外面的。
未經瞄準便扔出去的杯子不出意外地跑偏了,赤血呼嘯著炸過來,聲音越近越響,貼近地面時秋笙痛苦地咬緊了牙關,覺得耳膜要裂開了。心裡不知不覺地想著:完了,廢了。
赤血在帳外驚天動地地炸開,前一刻,一雙涼絲絲的手緊緊覆上了他的耳朵。
第17章 殺伐
北驪丟了克斯一員大將,兵力勢氣本就趕不上在御前挨個兒挑出來的西北軍,這下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拉圖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好走了這一步險棋,赤血這東西改小後仍存在很多技術上無法攻克的問題,像什麼不點火自己就炸、落地響個悶炮根本毫無殺傷力之類,就連研製出赤血的無石先生都克服不下。
西北軍怕入了深冬天寒下來部隊水土不服不敢打持久戰,沒想到這北驪比他們更怕糾纏久了,驪戎國庫本就因著這一場大戰瀕臨虧空,再打下去,別說赤血一類的□□了,就連刀刀劍劍都成了珍稀物資。
赤血落在帥帳外狂轟亂炸的時候,秋笙已經做好了必死的覺悟,豈料他運氣實在是太好,門口炸開的那顆恰巧是個悶葫蘆,兀自在帳外放了幾個悶屁炸崩了點兒灰土就軟趴趴地沒了動靜,倒是無數塊碎落的小□□蹦到秋笙後背上,燙掉了一層皮。
原本麻溜兒縮到凳子底下的王登一骨碌爬出來:&ldo;陛下!沈東剛剛被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