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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一飄過來，把餘意拉回了神。

趙酒已經鬆開了他的手，去接林未明遞給他的盒子：「謝謝。」

「不用謝！」林未明露出一口白牙，「我們還沒謝謝你們給我們跑腿呢！」

「嘿這話說得。」前邊的鄭任不滿了，「明明是我們倆帶回來的！」

「也謝謝你們！」林未明從後邊傳過去一句話。

餘意心裡的躁動剛平復下來，趙酒把一根烤翅送到他嘴邊。

「我們商量一下吧。」趙酒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等會兒早點回宿舍。好嗎？」

餘意跟他額角輕輕碰了一下：「好。」

八點半，小胥被叫去開會了。

趙酒剛開始收拾東西，餘意手機螢幕忽然亮了一下。

餘意拿過來一看，是熊初墨發來的訊息。

—兄弟，你哥哥是不是出事了？剛剛我看見他一個人去食堂了，還邊走邊哭，我沒敢上去問他。

餘意遲疑了一下，回復。

—他沒聯絡我。

—這不是晚自習時間嗎？

—你在哪？

熊初墨回了一個「情人街」，餘意收起手機要出後門。

「有事？」趙酒跟在他身後。

餘意把聊天記錄給他看。

「哭？」趙酒疑惑地問，「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去看看。」餘意說完，回頭看他。

「我陪你。」趙酒把書包甩上後背，跟上他。

兩人一塊兒去食堂，熊初墨已經跟女朋友分開了，在食堂門口等他們。

「看見他上二樓了。」熊初墨指了指上邊，「上去看看？」

餘意先上樓了。

這個點食堂已經開始運營了，餘意上了二樓，看見食堂裡零零散散幾個人裡，餘忻正坐在靠近窗邊的一個位置，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熊初墨在後邊小聲問了一句。

「不會。」餘意應了一聲，上前。

「哥哥啊！」熊初墨從餘忻身後喊了一聲。

餘忻立馬抬起頭來，餘意還能看見他臉上沒幹的淚痕。

「出什麼事了？」餘意直接地問他。

「啊？」餘忻似乎有些狼狽，他伸手擦了擦眼睛，勉強地笑了，「沒事。」

「有人欺負你啦？」趙酒坐在餘忻面前的位置上，問他。

「沒有。」餘忻搖搖頭。

「學會說謊了？」餘意把趙酒拉起來，自己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沒事哭什麼？」

「真的沒事……」餘忻被他這麼一說，眼眶又紅了。

趙酒站在餘意身後，左手在餘意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頸上輕輕捏著。

餘意覺得有些癢，但是沒躲開。

「不是有人欺負你？那是怎麼了？」熊初墨坐在餘忻旁邊，問。

餘忻低著頭半晌沒說話，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是他們……他們不理我。」

「不理你？」熊初墨疑惑地看了一眼餘意。

「誰不理你？你的室友？」餘意問。

「他們早就不理我了。」餘忻低聲說，「全班都不理我了……」

餘意皺了皺眉，沒說話。

「冷暴力？」趙酒在他身後補充了一句。

「為什麼不理你？」熊初墨問。

「因為我嗎？」餘意忽然說。

「不，不是。」餘忻表情有些慌亂，「跟弟弟沒有關係。」

熊初墨看向餘意，見他沉默著，自己也不敢說話了。

「喝奶茶嗎？我請你啊。」趙酒忽然朝餘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