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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叫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師父,我沒臉去見師孃,我會把您的‘迦葉神功’發揚光大。我會把你們的骨灰帶到老家去。師兄,師妹會給你送去許多好酒,包你在地府酒肉不斷。”
惡羅剎脫去長衫將二人骨灰包了,一人踽踽獨行,不久消失在黎明的霧靄之中。(第二大部再見)
第二日醒來,眾人等待金冶子師徒歸來,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白希珍一顆心忐忑不安。猛地,村子裡傳來狗吠,眾人急忙出去觀望。卻見韻清和一個年輕的佳麗,一先一後騎馬過來。關雪寒老遠叫道:“我說韻清嫂子啊,你怎的此時才到啊?”
韻清跟關雪寒較為熟悉,雙雙下馬,笑答:“老了,眼睛都花了,我那當家的留得記號啊,找著找著就找不著了。”
關雪寒看了眼那佳麗道:“那不有媳婦在嗎,還用你看?”
谷昭老遠跑來,一聽關雪寒又在臊自己,急忙探出頭去道:“師孃……”
韻清道:“昭兒啊,快過來,你瞧瞧我把誰給你帶來了。要不是她呀,我和你師父還出不來呢。瞧瞧,我說昭兒沒事吧?”回頭一看,那女子害羞般竟躲到韻清身後。谷昭聞言滿心以為必是白歆怡。跑近抱拳道:“歆怡姑娘,谷某……”話沒說完。那女子猛地抬起頭來,露出半邊臉,半羞半怒,赫然是綠笛兒。
谷昭一張大嘴半天合不攏,呆立在那裡。綠笛兒本來一腔羞臊,自己耍小性子與谷昭一年未見,正羞於如何開口。不料谷昭上來就喊出個陌生女子的名字,頓時怒火交加,渾然忘了二人劫後重逢。綠笛兒冷哼一聲,扭頭就走。韻清一敲谷昭腦殼:“傻小子,師孃費了多大勁才把她帶到這來。你怎麼一句話就給氣跑了,快給我追回來。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徒弟。”
谷昭急忙上前追趕,綠笛兒負氣跑了沒幾步,她也不是真心想跑。女人嗎,有時候就得做作一下。
谷昭追過拐角,見四下無人,一把拉住綠笛兒。綠笛兒使勁掙脫,嗤的一聲,綢緞外套被撕破一個口子。綠笛兒杏眼圓睜,惡狠狠咬在谷昭拽著衣服的手上。谷昭強忍疼痛,寬聲道:“你該咬,使勁咬。是谷昭對不起你。”這麼一說,綠笛兒眼睛溼潤,流出兩串晶瑩的淚珠,撲在谷昭懷中,放聲痛哭,把這一年多的思念與孤苦宣洩了個淋漓盡致。
綠笛兒是怎麼來的?
原來,綠笛兒自從跟谷昭賭氣回到家鄉後。一人無聊透頂,原先的騷人雅士朋友也斷了往來。正好有即將前往絲綢之路通商的親戚,於是,決定跟親戚上路,瞧瞧西域風情。才走到玉門關外,還是割捨不下谷昭,生怕谷昭找不到她。於是,又自己一人折回家鄉。這時,她得知谷昭在她走後不久就來找過她。綠笛兒欣慰之餘,想去追谷昭,又怕谷昭半道折回來再找不著她,便又在家鄉住下。這一等就是幾個月,後來聽說谷昭在西域折服花青瑛。不久,又聽到他被三惡擊殺的噩耗。綠笛兒再也坐不住了,一人上京,希望打探些訊息。不料,從此谷昭再無訊息。難道谷昭真的死了嗎?綠笛兒懷著一顆傷透了的心,抱著一點點希望,前往山海關,希望從白筱天夫婦嘴裡得到訊息。但是,到了山海關白筱天的家門前,她又猶豫了,她一個未嫁的黃花閨女,怎能冒昧上門。綠笛兒是既靦腆又要面子骨子又傲的奇女子。這一徘徊猶豫,在小鎮一待就是一月。臘月天氣太冷,綠笛兒南方小姐身子骨不耐北方嚴寒,不幸染上風寒,一下子病倒在客棧。病得稀裡糊塗間,嘴裡全是谷昭的名字。小鎮誰不知道谷昭啊,好心的店小二看她樣子似乎跟白家沾親帶故。便跑到白筱天家中通知,有個姑娘病得很重,像是南方來的,嘴裡全是谷昭的名字。可為什麼就不來家裡呢?似乎於難言之隱,特此來報個信。白筱天和韻清急忙趕馬車來一看,這不是上次來過的綠笛兒姑娘嗎。趕緊拉回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