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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嘆道:&ldo;這便是我們做女子的苦處啊!總免不了要依附著男子,指望他們的恩寵。姐姐若還是公主,他敬畏您的權勢,又豈敢如此待您?如今……唉!&rdo;
吉兒搖搖頭道:&ldo;我若還是公主,他也不見得是敬畏我的權勢,不過是忌憚我父皇罷了!我雖不是為他豢養,卻是父皇在拿我當鳥兒來養了,對我來說又有什麼不同?為什麼這世上無處不是牢籠?難道我生來就只能做只鳥兒,註定了永遠無處可逃?&rdo;
二人下塔回家時,天已全黑。吉兒走進臥房,也不點燈,坐在窗前怔怔的出神。
忽然,有人無聲無息地從背後一把摟住她。她大吃一驚,正要掙扎,已聞到那人的氣息,知道他是誰了,不禁氣苦道:&ldo;你還來幹啥?&rdo;
李世民道:&ldo;吉兒,今天下午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rdo;
吉兒冷笑道:&ldo;誰敢生你二公子的氣?我不過是你養著的一隻金絲雀兒,難道還能向主人發公主脾氣不成?&rdo;
李世民嘆道:&ldo;你這麼說,不是分明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在這兒等了你好久啦,見你老不回來,可不知有多擔心呢!&rdo;說著便要去拉她的手,卻給她重重的一摔,又掙脫了開去。這下子,他不覺焦躁起來,道:&ldo;你到底想怎麼樣呢?我禮也賠了,歉也道了,你還想我怎麼著?&rdo;
吉兒抿緊了雙唇不作聲,眼中緩緩的又滾下淚珠來,打落在不吸水的白綢前襟上,順著衣紋溜下來。
李世民見她這梨花帶雨的樣子,不由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道:&ldo;吉兒,吉兒,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rdo;說著眼中一熱,也不覺流下淚來。
吉兒見他動情,心中也軟了,靠進他懷中,合上眼,只覺眼淚一點一滴的都流進心裡去了。她迷迷糊糊的想:&ldo;難道我這一輩子,就是這麼給消磨掉嗎?&rdo;
李世民一聽劉文靜轉述裴寂的計劃便嚇了一跳,道:&ldo;這怎麼行?&rdo;
劉文靜道:&ldo;二公子認為這有什麼不妥嗎?&rdo;
李世民道:&ldo;當然大大不妥!我的本意是要勸爹爹起事,可如今依他法子,簡直是脅迫,哪裡還是勸說?&rdo;
&ldo;勸說還是脅迫,不過是字眼上的差別罷了。&rdo;
李世民驚道:&ldo;這麼說,劉兄竟是贊同這個法子了?&rdo;
劉文靜道:&ldo;此計雖跡近無賴,但不失為絕妙好計。&rdo;
李世民搖頭道:&ldo;這豈止是無賴,簡直是下流!我身為人子,實在不能接受這樣下三濫的法子。用這種法子,成功了也要為人恥笑;若失敗了,我定給爹爹罵死!&rdo;
劉文靜道:&ldo;依我之見,此計只會成功,絕不會失敗!&rdo;
&ldo;你何以有這偌大的把握?&rdo;
&ldo;裴寂這傢伙雖是小人,卻著實有幾分歪才。正因他是唐公的酒肉之交,恰恰能鑽進唐公肺腑之中,對唐公的脾氣摸個一清二楚。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唐公為人如此謹小慎微,除此之外,又能有什麼法子可以令他下定決心?&rdo;
李世民在廳中來回踱步,一時沉吟難決。
劉文靜見他心志有所動搖,乘勝追擊道:&ldo;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二公子平日是何等灑脫不羈之人,何以今日竟為區區小德而棄此成就大業的良機?&rdo;
李世民霍然回頭,目光炯炯的盯著他道:&ldo;難道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