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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黑的大風衣裹在他們身上,清晰可見的壯碩,鹿鳴站在原地都覺得地被他們踩得顫動。
路佳寶好像也對這幾個人產生了天然的恐懼,放下了手裡的遊戲機,緊攥著鹿鳴的裙子躲到了她的身後。
鹿鳴安撫般的揉著路佳寶寥寥幾根軟細塌的黃毛,她覺得如果這時候飛進來一隻蒼蠅都會被這些保鏢一個眼神殺死。
沉寂了幾秒鐘,為首的保鏢拉開了車門。
冷雨如割,一雙尖頭小羊皮底的高跟鞋從車中探出,黑色的長裙下露出一截兒冷白纖細的腳踝。
而後一把猩紅色的傘如同這漆黑世界裡的罌粟,在鹿鳴的視線裡猛然綻開。
在這場葬禮顯得格外突兀。
第二章
雨也斂了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位從車上下來的人看去。
卻統統被那把猩紅色的傘拒之門外。
雨水落在這純度極高的紅傘面上,彷彿也被染了顏色。
如血一般墜入地面。
而偷藏在角落的記者像是聞到血腥味的狼,不顧自己被發現的風險瘋了一樣的按著快門。
沒有人會選在葬禮打一把這樣的傘。
這太過離經叛道,無論來人是不是奚忘,都是一個極大的爆點。
「真是瘋了,哪有葬禮用紅色的?」石寧望著那把傘,心中生出不少冷汗。
「是瘋了。」陳夫人也附和道,「倒也是難為她,奚夫人身前最喜歡的就是紅了。」
「她就不怕柳家拿她這件事做文章?」石寧反問道。
「柳家怕是不成了。昨天晚上來了一批人,將之前籌備葬禮的人都換掉了。」陳夫人道,「我老公說保不準是奚大小姐回來了,今天看是真的。」
「柳家就這麼不中用?」石寧的語氣裡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陳夫人搖搖頭,「柳家已經很中用了,能攔得她在國外不讓她回來見奚夫人最後一面就已經是天大的本事了。」
「這些年這個奚忘在國外不止是讀書,奚家海外的生意哪一個不經她手?這丫頭早就有自己的一脈勢力了。奚夫人不傻,她的女兒更不是等閒之輩。」
鹿鳴聽著這二人的對話,嘴唇微微勾起。
一雙眼睛緊跟著那猩紅的傘,想要從保鏢隊伍中窺見這位令她嚮往的奚家大小姐的冰山一角。
只是鹿鳴本就營養不良長得矮,保鏢隊伍又實在是密不通風。
幾次機會鹿鳴都沒能看到奚忘的臉。
終於!
在某一瞬間,鹿鳴窺見了傘下奚忘的那小半張側臉!
她按著自己的心口,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這一瞬間都忘記了跳動。
雨水成顆墜下勾勒著奚忘精緻的側顏,一枚緋紅釉色的唇緊抿下拉著。
明明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悲傷的表情,鹿鳴卻沒有感受到她的半分悲慟。
這是怎麼回事?
「傻瓜鹿鳴!你都要把我淋濕了!!」
路佳寶抱怨不滿的聲音傳來,一個小拳頭狠狠的砸在鹿鳴的腿上。
鹿鳴被打的一陣吃痛,這才從疑惑中回過神來。
她極其不捨的勻出了半分目光,看向了自己這次出行的照看人物——路佳寶。
自己方才為了看奚忘不知不覺將手裡的傘拿歪了,站在左側的路佳寶為了不淋到雨,只能緊緊的貼在自己身旁躲雨,就像只可憐的小雞仔。
「對不起啊。」
鹿鳴來不及笑,忙正了傘,檢視著路佳寶身上有沒有淋濕的地方。
所幸,路佳寶是個機靈的,知道到自己身邊躲雨,沒有臨時半分。
要不然……
鹿鳴看著跟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