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她手指一指,蕭北順著她如玉般的指尖方向看去,聽她道,「子珩也不想打擾蕭世子辦公事,但隔壁那屋正是子珩的住處。」
離得這麼近,聽到動靜過來看看也算合理。
蕭北轉頭去看蘇阮,她耐心解釋給他後依然笑看著他,那雙桃花眼直直地倒映著他的面容,也不知是把情緒藏的深了,還是真的是好脾氣。
蕭北覺得有些煩躁,沒了心思同她再聊那些有的沒的。
看來老爹說的沒錯,中原人做派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同這樣的人打交道,表面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背地裡卻不知道怎麼報復你。
他蕭北倒是不怕一個沒有爵位也沒有職位的顧蘇阮的報復,只是他現在有正事要做,不想同此人一般見識。
禁衛軍頭領道,「這裡是禁衛軍奉命搜查,還請祁質子開門。」
敲門聲聲聲震耳,蘇阮都忍不住替祁川捏把汗。
許久不見裡頭人動靜,蕭北點頭示意,禁衛軍得了令便幾人合力一同向門撞去。
哐當聲過後,門扉被撞的傾斜,連牆壁都裂開了,門卻沒有碎裂。
蘇阮不禁感慨,她之前修的門質量委實過硬。
蕭北迎著四飛的塵灰迅速進門,蘇阮緊隨其後。
屋子裡簡陋的只有一桌一床一凳一櫥,牆壁已有些龜裂,加上撞門的力道,時時刻刻都有傾倒的跡象。
蕭北的目光頓在床榻上,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他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目光茫然地朝蕭北看過來。
「你就是祁質子,方才為何不開門?」蕭北俯視著祁川,問道。
「祁世子應該是病了,沒有力氣開門。」蘇阮原本不打算開口,但同祁川的視線不小心碰了一下後,她還是開口道。
蕭北不悅地朝蘇阮看去,「我問他,你插什麼嘴。」
他眼睛又不瞎,當然知道祁川病了,他只是想試試祁川能否開口說話。
「我……」蘇阮剛想說什麼,祁川的咳嗽聲就傳來了。
「咳咳……」祁川虛弱道,「我手上的傷口炎症,高熱不止,故沒去開門,還請見諒。」
「傷?」蕭北聽到了關鍵詞,「哪的傷,亮出來我看看。」
他說完,就見祁川將左手從單薄的被褥下面伸了出來,白淨的手指修長,但手背上的傷口卻猙獰一片,血肉模糊。
蘇阮眼皮跳了跳,她給人上過藥,祁川的手背上的傷明明都已經結了痂,如今竟比當初葉昭剛抽完時更加嚴重,看來祁川自己在她走後把痂給扣了,弄成了這幅慘不忍睹的模樣用來偽裝。
祁川對自己是真狠。
「你這傷在哪弄的?」蕭北只幼年時來過幾次西北狼族皇宮,所以並不知道葉昭欺凌祁川的事情,自然不知道這傷是葉昭留下的。
蘇阮在心裡為蕭北點了根香。
男配就是男配,瞧瞧這炮灰般的發言,落在祁川耳裡,估計是明知故問的羞辱了。
誰都知道這宮裡只有葉昭能把祁川整成這樣。
祁川回道,「前日昭兮公主同我練習鞭法,不小心傷了我。」
蕭北皺眉。
是葉昭那瘋子弄的?
那可就不是故意的了。
蕭北想起幼年時見到葉昭的事情,眼裡閃過一絲厭惡,轉而對祁川有些同情起來。
這祁質子可真慘,落到誰手裡不好,偏偏是葉昭。
「太醫,你去給祁質子檢查一下,看是否是傷口炎症引起的高熱。」
許太醫一路跟著蕭北搜查過來,沒少奔波,因為刺客腰部中了箭傷,他幾乎把宮裡的每個男子腰部都查了一遍,此刻他拿藥箱的手都有點抖。
這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