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1/3 頁)
那年生日,蘇稚杳許的願望是。
希望宗彥哥和懷梔在世界那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皆要安好,再無苦難。
飯局結束,離開周家,賀司嶼背蘇稚杳回到車裡,給她繫好安全帶,再坐到駕駛座。
蘇稚杳軟著靠在座椅頸枕,醉醺醺地扯住他衣袖搖晃:“賀司嶼……”
見她醉眼迷離的,賀司嶼笑了下,輕嘆口氣,把車裡的暖氣調高了,再去攏住她微涼的手輕搓:“喝水?”
蘇稚杳筋骨都被酒泡酥了,腦袋歪著,眸光渙散沒有焦距,對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要平安。”
夜色深靜,車裡只有儀表盤亮著微弱的光。
賀司嶼在黑暗裡看了她良久,無聲彎了下唇,指尖掠過她耳鬢,將那一綹碎髮緩緩撥到她耳後,嗓音柔著:“都會好的。”
他手指停留在她耳廓,很輕地撫著,指腹的溫熱暖得人昏昏欲睡,蘇稚杳閉上眼,不一會兒,真就這麼睡了過去。
原本為今晚的約會,賀司嶼包下了維港酒店頂層花園,誰知她先把自己喝到醉了。
約會只能作罷。
車子一路駛回別墅,蘇稚杳還沉睡著,賀司嶼抱著她到房間,脫了她的靴子和大衣,放她到床上,她身上還穿著毛衣和毛呢短裙,長腿在打底襪裡裹著,又細又直。
醉酒不好洗澡,又怕她睡得不舒服。
賀司嶼脫下西裝外套丟到床尾凳,解了袖釦,一邊將襯衫袖子一褶一褶挽到手肘,一邊走進浴室,放了盆熱水,端回到臥室。
遇見蘇稚杳之前,賀司嶼絕對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他要伺候一個小姑娘伺候到這份上。
她躺著,半張臉陷進枕頭裡,長睫搭斂著,淺紅的嘴唇微嘟,面板水潤潤,泛著溫燙的紅暈,尤其鼻尖也是紅的,睡得香甜,模樣格外可愛。
而他西褲下一條腿曲著,單膝跪在床邊,一遍又一遍地擰著熱毛巾,動作輕柔,洗乾淨她臉。
他體貼得,平白讓這畫面有了別樣的味道。
宛如是小公主和她的管家。
賀司嶼坐到床邊,準備給她擦身子,女孩子的毛呢短裙和打底襪褪下後放到床尾凳,不想吵醒她,他很慢地摟起她上身,扶到懷裡。
結果蘇稚杳還是醒了。
他剛想把她的手臂從毛衣裡抽出來,她就癟著唇,發出不高興的哼哼聲。
其實蘇稚杳也沒完全清醒,半夢半醒地闔著眼,唇間字音模糊,不知道在咕噥什麼,看反應,大概意思是很困,嗔怨某人不要弄她。
她胳膊扭了兩下,迷迷瞪瞪勾上他脖頸,臉順勢就埋到了他頸窩裡,人軟綿綿地,全部重量都壓他身上,他懷裡暖和,她這蹭蹭那蹭蹭,尋到舒服的姿勢後,安靜窩著。
賀司嶼由著她黏上來,等她靜著不動了,他才輕聲喚她:“杳杳?”
“……”她睡著沒搭理。
賀司嶼偏過臉,唇貼近,撥出的熱息在她耳邊:“衣服脫了再睡。”
她拖著嗯的尾音,嗲嗲地從第二聲落到第四聲。
賀司嶼唇角不經意上揚。
不是沒見過她喝醉,只是覺得這姑娘慵懶撒嬌的樣子,一回比一回可愛。
賀司嶼抬手,摸到肩上她茸茸的腦袋,揉著,溫柔輕哄:“乖。”
他一隻手臂攬住她背,另一隻手再去脫她毛衣時,她沒亂動,倒像是真聽進去了,乖乖任由他將毛衣,連帶著打底衫,往上剝落。
那天,她裡面那套是黑色的,前扣設計,薄款聚攏,有如兜著兩抔綿厚的雪,堆在他胸膛。
賀司嶼起初真的只是想讓她能好好睡,但視覺和觸覺都到了這程度,他呼吸深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