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都怪昨晚隔壁那對狗男女,那揮之不去的靡靡叫聲,讓她現在想來,都忍不住……
「咦?頭兒,你臉怎麼紅了?」薛守低頭看著懷璧,忽然發現了什麼,驚訝大叫。轉念一想,立刻反應過來,忍不住撩了撩自己額前的兩根鬚髮:「難道是我今日穿的格外帥氣?不過頭兒……雖然說京城斷袖成風,頭兒你長的比清風閣的頭牌還漂亮,但我實在不好這口……」
懷璧按了按拳頭。
薛守嚇得一退三步。
雖然顧懷璧比他還矮半個頭,但這廝的武力值,幾乎已到了可怕的地步。
她那將軍的名頭,可是一拳一劍實實在在打出來的。軍中如今可以說是,無人能成她的敵手。
「頭兒,有話好說,好說!京城是斯文地方,咱們要入、入鄉隨俗,而且……」薛守吞了吞口水:「而且這欄杆、這門,都是紅木做的,打壞了咱、咱賠不起……」
懷璧聽到「賠不起」幾個字,才算有些動容,良久,放下手,斜靠著門框,抱臂冷笑:「有事說事,少廢話!」
「哦,是幽州會館的館長差人來了,」薛守這才想起正經事:「他在樓下等你……」
懷璧聽到「幽州會館」幾個字,未等他話落,腳下頃刻如飛,疾奔出去。
來人已被小二引上了二樓,見了懷璧,高高興興道:「館長讓小的告訴官人,貴人答應了。」
懷璧心中霎然雨過天青,一片晴朗。
眼前的烏雲散去後,才有心思顧起別的來。懷璧一側目,忽然注意到薛守今日換了一身簇新衣裳,頭上還特意抹了頭油,十里之外都能聞見他的騷包氣,冷冷一笑:「薛二,晚上吃過飯來北軍營校場吧,幾日沒練,看看你手生疏了沒有。」
「不是頭兒,我今晚約了彩雲間的溶月姑娘……」
老子就知道!薛二,對不住了,頭兒左近手頭實在有點緊。開源節流,兩手並抓方能度過難關。幽州會館是節流,你這……我還得開點源。
懷璧停步,故意板起一張公事公辦的臉,側身凜凜望著他:「哦那也成,我記下來,回頭一起報到兵部,也就扣一兩個月餉吧。」
「頭兒你不能這樣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薛守一個激靈,連連後退,脊背抵到二樓的欄杆上,掙扎道。
懷璧:「三個月。」
「頭兒!」
薛守一把抓住懷璧胳膊,眼淚汪汪。
「正為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我才不能徇私是不是……」懷璧腿架上他身後的欄杆,面目忽然變得慈愛,口氣也語重心長了起來。聽慣了她冷硬口氣的薛守,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來之前段大哥跟咱們說什麼來著,京城之地不比塞北,需格外小心才是……你看你頭兒我,不是才被參過罰了兩個月俸祿麼……」懷璧道:「再為你罰一次,倒是也沒什麼,只是你頭兒如今……嗯?」說著兩指輕輕搓了一搓。
薛守恍然大悟,悟後欲哭無淚、顫抖著手自懷中摸出一塊碎銀子——不就是要錢麼,咋還學會文官唱戲那一套了呢!
懷璧劈手飛快奪過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碎銀子,掂了掂,老實不客氣地收入懷中。一邊收一邊還道:「頭兒不是貪你這點錢……」
「是是,頭兒為屬下遮風擋雨,這是屬下的主動孝敬!」薛守咧著一張被逼良為昌的笑臉,忍著一片被酸倒的牙道。
懷璧拿到錢,滿意將腳抽回來,拍拍衣擺,正要轉身,忽見樓下天井中立著一個熟悉身影。欲定睛細看時,那身影已然轉過去,疾步走回了客棧前堂。
她彷彿還看到,那身影轉身時,眉頭是緊蹙著的。
嘁,怎的,蘇狗,又要上本參老子?
懷璧輕輕一哼,懶得理會。然她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