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廊下的腳步聲似乎頓了片刻，但也許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東廂房那裡似乎傳來&ldo;吱呀&rdo;的開門聲，又或者沒有。柳清竹屏住呼吸，只聽到了颯颯的風聲。

她不知道那些鬧脾氣的丫頭們去了哪裡，又懶得開口喚人，只好自己起身下床，細細地檢查一遍窗扇、將窗紗結結實實地壓好，站在房中遲疑了一下，又將房門緊緊關上，上了閂。

沒有了鵲兒相陪，這屋子裡似乎變得格外清冷，但她必須學著習慣。她不喜歡別的丫頭代替鵲兒來上夜，所以像今天這樣清冷而寂寞的夜晚，以後只怕還會有成千上萬個……

第35章下馬威

一直勸說自己不在意，卻還是免不了一夜輾轉難眠。

深秋的時令，黑夜長得令人心焦。好容易等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柳清竹立刻揭被起身，下意識地向外面揚聲喚道：&ldo;鵲兒!&rdo;

門外寂無人聲，柳清竹納悶了片刻，才恍然想起今日的情形已非昔比，只得披衣起身下床，做賊一般輕手輕腳地拉開了門閂。

門外並沒有丫頭候著，或許是自己起得實在太早了。柳清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返身回屋，坐到妝檯前對著鏡子發起呆來。

過了一段時候，屋子裡驀然亮了一下，接著又暗了下去。柳清竹抬頭見是初荷掀簾子走了進來，不禁笑道：&ldo;今兒倒是數著你最勤快了!新蕊呢?&rdo;

初荷撇了撇嘴，十分不以為然似的：&ldo;&l;勤快&r;二字可輪不到我的頭上。咱們新蕊姑娘是屬家雀兒的，我還在做夢的時候她就起了，怎麼這會兒還沒來嗎?&rdo;

&ldo;許是忙別的去了。&rdo;柳清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初荷卻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ldo;我想起來了!昨兒恍惚聽見她說跟鵲姑娘約了什麼呢，或許這會兒去了東廂房，也未可知。&rdo;

柳清竹梳頭的手微微一頓，扯到了頭皮，痛得她眼淚都快要流了下來。

初荷知道說錯了話，忙低下頭，不聲不響地過來伺候淨面，半晌才聽到她的主子漫不經心地笑道：&ldo;咱們剛接過差事來，這一陣只怕有的忙。我能耐有限，以後少不得要辛苦你們了。&rdo;

初荷忙笑道：&ldo;奶奶說哪裡話，老太太當初把我們幾個賞給了奶奶，就是存了讓奶奶當家的心思啊!這一天，我們可等了好幾年呢!&rdo;

二人正說著話，卻聽見外面小丫頭芸香的聲音大聲道：&ldo;奶奶尚未梳洗，姐姐請稍等。&rdo;

另一個聲音卻是大太太屋裡的珠兒：&ldo;都什麼時辰了，太太那裡都在用早膳了，大少奶奶竟然還不曾梳洗?這府裡的事兒千頭萬緒的，若是耽擱了一點半點，大少奶奶擔當得起嗎?&rdo;

初荷聞言氣得發怔，柳清竹忙朗聲向外面笑道：&ldo;是珠兒姐姐來了嗎?芸香，還不快請!&rdo;

話音剛落，珠兒已經摔簾子走了進來，硬邦邦地站在當地叉了叉手：&ldo;請大少奶奶安。&rdo;

柳清竹隨意將頭髮攏了個髻，站起身來笑道：&ldo;我正說過一會子要帶鵲兒去給太太請安，不想姐姐倒先過來了。可是太太有什麼吩咐?&rdo;

在這樣坦然的笑容面前，珠兒也只得訕訕地笑了一下，不情願地補上了一個萬福禮：&ldo;太太吩咐了，收一個屋裡人而已，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娶二房，這杯茶就不必喝了，太太也沒那工夫見一些不相干的人。奴婢今兒過來，是替太太傳另外一件事。&rdo;

&ldo;姐姐請講。&rdo;柳清竹吩咐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