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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黑回答。
裴枕一言不發,鏡片遮住了他眼底的陰鷙。
一陣冰冷的靜默蔓延在充滿消毒水的空氣裡。
半響,傅明禮掀了掀眼皮,冷漠吩咐:「去把推她的男人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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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歡被從手術間推出來,宋易走了過去:「醫生,我們家夫人怎麼樣了?」
傅明禮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漆黑深沉的雙眸看著一動不動的女人,蒼白虛弱,安靜的沒有一絲聲息。
宋易感覺到,身側的男人臉色暗了好幾個度。
「沒什麼問題,最遲明天早上就醒了。」
得到醫生的保證,他緊繃了整個晚上的神經驀然一鬆。
直到此刻,他才察覺之前的神經一直緊繃著。
從她溺水到被撈出來,短暫的不過幾分鐘,能有什麼事兒。
水明明沒淹著腦子,怎麼反應慢了這麼多?
宋易也鬆了口氣,看著身側的男人。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傅總這麼狼狽。
醫院冷白的燈光下,男人的發梢,眉毛,睫毛上都沾著水珠,襯衫貼在肌膚上,跟平時一絲不苟的矜貴冷清大相逕庭。
跟沈總一起談完生意,本打算叫上裴律師去壹號公館聚聚,剛到沒多久,接到保鏢的電話,說是太太跟人起衝突了。
雖然南歡脾氣不好,但這麼多年,除了主動惹過傅明禮,對於其他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見傅明禮拿起西裝外套要走,沈拓嗤了聲:「你們家那位,對上誰都不會受委屈的,火急火燎的幹什麼?」
傅總起身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臨走前撂下句:「去給她撐場子。」
敏銳的宋易察覺到,傅總說到太太的時候,雖然語氣仍是淡淡的,但他怎麼就聽出了蜜汁寵溺的調調?
「傅總,您去換身衣服吧。」宋易提醒。
傅明禮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濕透了,他蹙了蹙眉,嗯了一聲。
換完衣服出來,沈拓正站在門口等他,問了句:「她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傅明禮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叫你把人帶來,人呢?」
「綁來了,還沒到,」沈拓倚在牆上,他一身黑衣黑褲,氣質冷硬:「那人是劇組跑龍套的,骨頭軟得很,問兩句就說了,是那個叫慕什麼東西的女明星讓他把南歡推下去的。」
沈家這些年雖然致力於洗白,但仍有不少處於灰色地帶,抓人這種事,比起正經做生意的傅家,沈拓做的更順手。
傅明禮涼涼地問:「人帶來了沒?」
「誰?」
「那個女明星。」
沈拓聳聳肩:「沒,你又沒說。」
傅明禮聞言踹了他一腳,眯著狹長的眸睨他:「我也沒說叫你惹江家,你不照樣去找死嗎?」
沈拓的臉短暫的僵住,抬腳踢了回去,冷笑了聲:「老子又不是你手下,你使喚我倒是得心應手?」他輕嗤了聲:「也不看看沒有我,南大小姐能跟你?」
沒有那晚意外,南歡斷然是不會跟他的。
傅明禮淡淡的想。
他好半響沒說話,直到沈拓不耐煩又要踹他,才淡淡開腔:「她不想跟我也是我太太,那江點螢是對你死心塌地了,可那是在她不知道三年前的事兒的情況下。」
「你猜猜,她如果知道了,會怎麼做?」
不顧那張臉短暫的陰鷙,傅明禮轉身朝病房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沈拓低罵了聲。
媽的,說兩句就翻臉。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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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顏媛得知南歡的身份後,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