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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事情大小,打不就行了。
至於打仗會不會毀壞臨近隴右道的三個州府百姓多年建立起來的經貿往來,戰事又會帶來多少生靈塗炭,這就不是他思考的了。
現下因為崔遊提起梁蘭國讓他想起李晏,有些神情不虞,「這些事情你來處理就好了,不用事事都來跟孤說。」
崔遊面色平靜,彷彿沒有聽出來李愨的話有什麼不對勁,只垂著眸子繼續解釋,「如果只是梁蘭國在邊境尋釁滋事的小事,就不會來陛下跟前說了。只是這事和陛下有關係,臣才過來告訴一聲陛下。」
李愨這才彷彿被勾起了興趣,「哦?什麼事情。」
「來虢州之前陛下不是讓臣派人去尋仙藥麼,本已經有了一些眉目,還尋到了新的丹藥,效力比現在的更好些。那人本來是要回來復命的,就在回來的路上,經過瓜州,被梁蘭人一頓好打。」崔遊慢條斯理地說。
李愨卻已經耐不住他的語速,急急問道,「現在那人在那裡,既然已經有了眉目,還不速速帶來見朕。」
崔遊道,「那人因為扭打,傷勢過重,已經死在了瓜州。訊息還是他口述,託一個瓜州人代寫又送回來,臣才知曉此事,否則也是石沉大海,死無對證了。」
李愨點頭,「如此,書信在何處。」
崔遊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雙手呈給李愨,李愨急急接過來,將信封揭開,看完了一面,又翻過來,看到背後空空如也,眉頭緊皺。
「就這些,只有幾句話?」
文中只有幾句話,問李愨安,問崔遊安,告訴崔遊仙藥的事情有眉目了,卻沒有具體說有眉目在哪裡。
崔遊點頭:「來送信的人說他當時只吊著一口氣了,沒說完就咽氣了。」
李愨卻不關心這人的死活,又問了一句:「仙藥這事就不提了,既然尋了這一小段時間就能有眉目,日後再派人去就是了,不必拘多少人,不必拘生死,一定要找到長生的仙藥。對了,那丹藥呢,他可一併隨信送來了?」
崔遊早已料到李愨會問,搖搖頭,不無遺憾地說道,「並沒有,據送信來的人說,那人當時身上稍微值錢一些的都被拿走了,情狀可怖。若不是他聰明,在自己的髮髻裡放了一枚崔家家奴的印信,送信人都不敢和他說話。」
李愨有些氣急:「怕是扭打的時候就丟了,抑或是被那些梁蘭人給順手牽羊摸了去。他們這些人,一向是眼皮子淺的。」
李愨越想越氣,這些梁蘭人平日裡騷擾百姓就算了,此時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把自己的好事給攪黃了,再難忍了。
「出兵教訓一頓這些彘賊!蹬鼻子上臉了,好教他們知道□□上國的面子不是可以隨意踐踏的。」
崔游出言安撫,「陛下莫氣,傷了龍體就不好了。這些小賊哪裡用這般勞民傷財出兵去打,臣有一計,不用出一兵一卒,就能擊垮此國。」
李愨聞言大喜,「愛卿不妨直言。」
崔遊站近幾分,溫言道:「臣以為……」
崔東昨晚出去辦差,到了今日快雞鳴了才回來復命,這一覺下去就沒有跟崔遊一起去皇家別苑。
他剛下了樓,劉掌櫃就眯著眼笑著過來了,「郎君可算是起了,要不要用些飯食。」
崔東本來還飢腸轆轆的肚子因為想起那一桌子奇形怪狀的菜食,立馬沒了胃口,但是劉掌櫃這一臉……姑且算是真誠的關心吧,他又不好直言,只好委婉拒絕。
「相公現下還沒有回來吧,我就先不在這裡吃了,等相公回來了再說吧。」
由於他拒絕得實在是太過於委婉,導致劉掌櫃並沒有聽出來。
劉掌櫃還一邊拍馬屁一邊勸他,「郎君真是對相公忠心耿耿啊,難怪相公如此看重郎君呢。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