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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厭惡又不解，都鬧成這樣還湊過來，什麼毛病?!

不過這也不妨礙姜寧側身一閃，冷嘲道：&ldo;大嫂也可以批呀，沒人攔著你不是?&rdo;看你能進印刷廠大門不?

&ldo;你這個攪家精，給老孃閉嘴!&rdo;

趙母倍覺尷尬，打著親家買賣主意這麼厚顏無恥，她還真沒有，大兒媳話裡話外的垂涎，聽得她都有些難堪。

胸口那團火一拱一拱的，趙母回頭吆喝一聲兒子，&ldo;向前，管好你媳婦，不然就讓她回孃家去吧，不許再踏進我趙家門!&rdo;

&ldo;你這婆娘一天到晚胡咧咧啥?爸媽都在有你說話的份嗎?&rdo;

趙向前緊跟著趙母起身，不過距離遠慢一拍才到位，他對媳婦失去耐性，拎著還在不忿反駁的孫秀花，反手就是兩個耳光。

姜寧皺了皺眉，孫秀花不討喜，但打媳婦的男人她同樣沒啥好感。

不過一物治一物，孫秀花渾不吝，但男人以暴制暴卻很管用，她捂著臉乾嚎兩聲，趙向前見狀再舉手，她就消停了。

禍頭子不吱聲了，但被攪和了的氣氛依舊尷尬，姜寧進了堂屋環視一圈，目光在眉心緊鎖的趙老頭身上頓了頓，若無其事笑了笑，&ldo;爸，媽。&rdo;

鬧騰的不是公婆，先黑臉就是她不對了。

兒媳態度自若，趙老頭緊皺的眉心一鬆，&ldo;老二媳婦。&rdo;

姜寧適時應了一聲，&ldo;爸，有話你說。&rdo;她笑盈盈的，找個位置坐下，等待公公的表態。

趙老頭的態度比她想像中還好，&ldo;老二媳婦，你大嫂這性子你知道，她就愛胡說八道，家裡對你孃家的紅聯買賣沒有任何想法。&rdo;

&ldo;這買賣需要門路，爸知道，家裡不可能橫插一槓，讓你孃家白欠人家的人情。&rdo;

趙老頭認真解釋完以後，磕了磕水煙筒，&ldo;也是爸沒本事，家裡前些年一直難，見你孃家人腦子活有主意，才想著問問你，看咱家能合適幹些啥不?&rdo;

他把詢問主意扛在自己身上，並補充道：&ldo;有主意就說說，沒有也沒啥，一家子人你也不用擱在心上。&rdo;

趙老頭語氣緩和，一番話說得極懇切，姜寧心氣順了不少，沉吟半響，&ldo;這人情也不是好欠的，咱家沒有啥門路，如果爸媽想年前做些買賣，我倒有個想法。&rdo;

趙母眼前一亮，&ldo;有啥想法?&rdo;

&ldo;燻雞燻鴨。&rdo;

姜寧不緊不慢地說話，順便瞥了眼身體微微前傾，正一臉緊張的趙母。

&ldo;去年，家禽家畜不是能放開養了嗎?&rdo;

這點是事實，就說大崗村，家家戶戶都多養了雞鴨，或多或少看能力，趙母點了點頭。

&ldo;鄉下地頭能多養了牲畜雞鴨，但縣城卻不能，縣城人有工作有錢，就是饞肉。&rdo;一個月一斤半的肉票，就沒有不饞的。

&ldo;農村人有雞鴨，想換錢換票的，城裡人想買肉，雙方各取所需。&rdo;

姜寧提了主意，可行性以及實際操作步驟都得詳細講一遍的，不然對方理解有偏差，操作失誤，婆家進了溝裡，還能來折騰她。

有點煩，但姜寧不是活在真空裡，她丈夫是趙家兒子，人情世故少不了。

&ldo;我們是要去收購雞鴨賣嗎?&rdo;一直安靜聽著的趙向前遲疑。

&ldo;不是，縣城那麼近，鄉親們走兩步就到了。&rdo;誰那麼傻讓你賺差價?

&ldo;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