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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了幾手,讓他應接不暇招架不住,皇帝言語之中還有調侃的意思,這輩子還沒這麼失禮過的嚴太傅只有認了。
正可謂是“小皇子詩才驚四座,老太傅無語甘拜服”。
“父皇,兒臣身子微感不適,請允許孩兒提前離席。”
李悅胃裡陣陣噁心湧上,勉強說完這話,一手捂了嘴巴一手撐著站立架,還好水香見機快,飛速上去抱住她,李悅只來得及說“草叢”二字,胃裡的東西直往喉嚨口冒。
水香抱起她直奔殿外,留下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眾位貴人。
左佐左佑兩兄弟一直在殿外候著,這會瞧見水香抱著李悅跑出來,大驚下也跟著追過去,凌香這慢半拍的才抬著站立架尾隨而去。
在他們後面的是瑾妃和皇帝派去了解情況的內侍,大殿內諸人憂心忡忡,誰都知道這老二平時氣虛體弱,以前難得見他一次都跟個怕羞的小姑娘似的話都不多說一句,這次重傷後居然性情遽變,不但談吐大方兼且頗有雄辯之才,剛剛的一鳴驚人別是迴光返照才好。
秋蟲蟄伏在它們舒適的小天地,唧唧地彈唱著各自的獨家曲目,與夏天肆無忌憚的重金屬樂不同,秋天,它們的低吟淺唱伴著習習秋風,讓人很是願意在夜海中隨著淺唱吟哦浮沉。
當然,俗世中總會有這麼些煞風景的事,仿如在一個世界一流的交響樂團演出中來了一個不會拉小提琴的人,硬生生把秋蟲們編織出來輕輕聚攏的秋夢給扯出個大窟窿。這人沒有在夜海中乘船,胃裡卻跟暈船似地翻江倒海,破壞蟲兒們高雅合奏的,正是她發出的嘔吐聲。
月光透不過的茂密的樹冠,一團嫩黃的身影在樹影裡顯得格外單薄。
“皇兒怎麼會無緣無故嘔吐呢?太醫怎麼還沒到?炎兒,讓母妃過去看看你吧!”
瑾妃遣了皇帝派來的內侍回去報個信,心急如焚地望著蹲在樹下的愛子。
可憐李悅吐得連黃膽汁都出來,還得朝後面揮手阻止瑾妃過來,要不是她怕自己蹲不穩,她會連水香也趕走,左氏兩兄弟也沒讓他們靠近。沒有特別的原因,只是她吐出的穢物太難聞了,連她自己都快受不,何況是旁人。
過了許久,李悅才由水香抱著出來,小臉在宮燈的照映下幾近透明。
接過瑾妃遞過來的茶水漱了漱口,就說了“回宮洗澡”四個字後便閉目養神不再說話,連後來趕來看她的賀蘭皓暄和賀蘭皓鳶都沒力氣理會。
而神奇的是當李悅沐浴更衣完回到床榻上的時候,居然精神抖擻,氣色也恢復如初,身上找不到絲毫不自在,韋御醫把脈的結果也說脈象平穩,不見任何異常。抹布被瑾妃命著也替李悅號了脈,得到的結論一樣。
“會不會是皇子一時吃不慣宮裡的食物所致?”
“不過照脈象看,如果如嬤嬤所說,那脈搏跳動不會這麼平穩有力才是。”
韋御醫思索著抹布推測的可能性,他知道瑾妃已經停止了對這可憐孩子施針,養傷這段期間他在調理方面更下了大工夫,二皇子現時的身體比以前任何時期都要強壯,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腸胃不適,但他又瞧不出其他端倪。
“會不會是腦部受傷後的後遺症?以前在醫書上曾有類似的記載,微臣當時還在慶幸皇子一直沒出現什麼後遺症,怕是現在才發作。”
李悅覺得老御醫的解釋還比較靠譜,心裡嘀咕著難道是自己剛才用腦過度才引發了後遺症?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她一個,她的便宜老媽瑾妃也這麼想。
“難道是剛才大殿之上皇兒用腦過度所致?”
韋御醫並不知道李悅在殿上發生什麼事,賀蘭皓暄大概地跟他敘述了下,老御醫點頭嘆息道:“怕正是用腦過度所致,若是如此,二皇子可要多加小心,這後遺症可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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