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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香,你們趕緊收拾,這天氣突變,怕有暴風雪,我們要緊急遷移,快!”
羊魁親自跑來通知水香,誰知卻聽她說李悅去找羊武了,這草原的天氣說變就變,在他話音未散的時候,狂風忽地一陣狂掃,似在跟渺小的人們顯露它的威風。
第一卷放蕩齊趙間,裘馬頗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五章 孤男寡女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五章 孤男寡女
李悅踩著薄雪,隨便問了人羊武的所在。便慢慢尋了過去。
水香說她睡了一天,確切地說應該還不到十二個時辰,這會還只是傍晚,是李悅聽到的傍晚。因為她看到的是烏黑的天空,草原冬天的傍晚天並不會黑那麼快,但沿路走來都聽到士兵在討論傍晚怎麼就天黑,別是要變天了。
李悅也覺得這天氣有些古怪,沒在草原生活過的她倒也沒想那麼多,只當是下雪後天黑得早。
羊武這會正捲起衣袖在結了薄冰的湖面打水,一摞摞的馬鞍堆放在地上,一桶水往前一潑,把一排都打溼,再逐個擦。
聽到腳步聲,抬起頭見是李悅,羞愧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不去看來人,低下頭繼續**的活。
“這些都要你一個人洗嗎?”
見羊武不理她,李悅沒有走近那邊的泥濘,只在還完好的雪地裡對他喊話。
羊武沒回她,李悅蹲下來,單手托腮。一臉專注地看著他。
被李悅盯得不自在,羊武滿臉不自然地突然冒出一句話,由於距離和他音量的問題,李悅並沒聽清。
“什麼?”
“我說,對不起!”
以為李悅是故意逗他,羊武用吼的再重複一遍。
知道羊武要跟她道歉是挺困難的,但從她自身遭受到的感覺來說,儘管她不記得昏迷後的事情,不表示她就能輕易接受他的道歉,她還沒自虐到被無關的人傷害還能欣然接受的程度。
“擦完這些就可以了嗎?”
對羊武的道歉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問起其他事。
“擦到這場仗結束。”
羊武的回答聽起來更像抱怨。
“那還差不多。”
李悅的話讓他怨念更深,向來還覺得她這人沒脾氣,對著誰都是笑眯眯的,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地告訴他她對這個懲罰的想法。
羊武更用力地擦馬鞍,掩飾他剛意識到的自己的一個想法。
難道他是看這個二皇子一直都是好脾氣的樣子,才放心那麼對他的?
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這麼想的,羊武偷瞄李悅,看到她臉上此時並沒有掛著那慣常的笑容,有的只是一片寧靜的沉思,幾乎要和雪地融為一體。
羊武其實沒真正意識到他行為的嚴重性,只想著李悅是男的,男的和男的一起也沒什麼損失,只覺得羊魁罰他是因為李悅是他喜歡的人,他把羊魁喜歡的人送到別人床上,他兄長自然是生氣。
李悅想問羊武她昏迷後的事,卻在準備開口的時候聽到前面營地響起的緊急的鑼鼓聲。
“那是什麼?”
羊武一聽,扔下刷子隨手抄起一摞馬鞍。說:“那是緊急撤離的警報,要拔營了。”
說完翻身上馬,把馬鞍擱好,對李悅伸出手,“上來,我們要快點回去。”
李悅這人雖然沒有潔癖,但對那溼嗒嗒的,還在滴著汙水的馬鞍敬謝不敏,搖頭讓羊武先走,她自己可以跟上。
羊武也沒多想,只覺得那麼點距離,李悅走回去也來的及,反正她就是回去早了也無需做什麼,他就不同了,快點趕回去可以幫大夥出份力。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那麼點距離,成了不可逾越的鴻溝,讓事情朝意外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