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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在晚風中激盪,有如夜梟啼哭般刺耳。
“啪!”一隻靴子端端正正拍在流晶臉上。
“禁聲!”斯諾盯著發狂的法師,磨靴霍霍,盤算著是不是在他另外一邊臉上也補一下,“你覺得簡單嗎?”
書是鍊金方程式摘抄,落到懂鍊金術的人手裡,自然會被上面大段的註解所誤導,造詣越高,反而就越容易鑽牛角尖;而不懂鍊金術的人,誰又會對這種天書一樣的大部頭感興趣?充其量也就擺馬桶上面撐撐面子罷了!
退一步說,就算是碰到了和小傢伙一樣半瓶子晃盪的傢伙,如果不是身在此時,身在此地,又怎麼能想到世界上還有白夜這種,只有在北方極地才能看到的獨特景觀,更不可能猜到在這裡還有一座平整的斷崖,會被夕陽映照成血一般的顏色!
一切都是巧合,彷彿冥冥中有一隻大手,藉著這幾人的身體揭開了謎底。而那隻手,則屬於某個強大的意志。
比如說,神?
……
……
看流晶平靜下來,斯諾將靴子套上,攤了攤肩膀問道:“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親自去看看是一定的。”流晶揉著面頰道,“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好多東西還沒準備……比如說隊伍的補給,就是個大問題。”
斯諾皺眉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流晶愕然:“比這還大?”想了一會他才猛地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果然夠大,因為知道整件事的還有一個外人,
包光光。
雖然這孩子很親流晶,但人家畢竟與土著們一起生活了十年;遠近親疏先不論,誰又能保證,他平時和人談話中不會說漏?更為關鍵的是,作為一個隊伍的領導者,流晶又敢不敢把幾人的身家性命,交到一個剛滿十歲的孩子手裡?
直接把人殺了滅口也不行。當地土著又不是傻子,在他們的地頭殺他們的孩子,那和當面挨個抽一嘴巴,再啐上一臉唾沫星子有什麼區別?
何況流晶還下不了手。
“別問我,”斯諾躲開法師求助的眼神,“我只是追隨者,不是智囊。學生是你的學生,事情是你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
……
所以說,頭兒就不是那麼好當的,到了關鍵的時候,就需要你豁得出來衝得上去。衝不衝得上去不知道,但流晶明顯是豁出來了。他將幾個追隨者召集起來,放了一個靜音結界,然後簡要的說明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夢境回朔。”流晶侃侃而談道,“用這個法術抹去他一天的記憶,已經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了……邦妮,你確定這孩子的身體狀況沒有問題?”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又轉頭吩咐鎧武士道:“把孩子抱床上,然後你去找條繩子來。”
被綁了幾天的施耐德聞言一陣狂喜——終於有人要享受和他一樣的待遇了!他才不在乎這個人是誰,重要的是,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遭罪!他不是一個人!
還沒等他美夠本,斯諾一腳將他從床上踹了下去,“繩子他身上有!”
“等等!”瓦麗芝小姐叫道,“為什麼要把人綁上?這個法術其實很危險,對不對?”
流晶皺眉道:“凡是直接觸及靈魂的都是高階法術,沒有人敢說結果一定完美。所以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最壞?會怎麼樣?”
流晶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斯諾替他回答道:“瘋掉。或者忘記一切,變成白痴。”
瓦麗芝小姐憤怒了:“怎麼能這樣!他只是一個孩子!”
“好了!”流晶將手猛地一揮,“邦妮,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至於這孩子,我只能答應你,這件事結束以後,我會帶他離開。有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