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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論老氣我比不上你。&rdo;

因為病房裡躺了倆，蔣明朗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了。他跟齊柯抬了一早上的槓，也瞎扯了一早上。自從他們二人出了校園步入社會，很難得能這麼輕輕鬆鬆地坐在一起扯些有的沒的。

&ldo;那件事你想怎麼對付？&rdo;說到正高興的時候，齊柯見機問出了自己最近很關心的一個問題。那就是蔣明朗最近忙得焦頭爛額的事。

蔣明朗一直都拒絕跟齊柯討論這件事，他敷衍地回答道：&ldo;船到橋頭自然直，該怎麼對付就怎麼對付。&rdo;

&ldo;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給我穩著點。&rdo;齊柯嘆了一口氣，他繼續說道：&ldo;你有商業頭腦沒錯，但是硬拼實力你根本就不是秦均浩的對手。我不管你私下跟他交惡還是幹什麼，在這件事上面你必須得忍。&rdo;

蔣明朗自嘲地笑了笑，他說：&ldo;沒什麼好忍的，再不濟就是重新洗牌。人活個幾十年，哪能一成不變。&rdo;

&ldo;你還真是冥頑不靈。&rdo;

&ldo;差不多吧，有時候冥頑不靈也不見得是個缺點。&rdo;蔣明朗輕飄飄地說。

齊柯也知道這倔驢不撞南牆不回頭，除了暗地裡給蔣明朗擔心祈禱之外，他什麼都不能做。作為一個從小跟蔣明朗一起長大的人來說，這種感覺很無力。他仔細看了看低頭搓手的蔣明朗，這傢伙其實一直以來身處於孤孤單單的環境下。

這世上，可能連他都不理解蔣明朗。

&ldo;哎哎……&rdo;沉默片刻後，齊柯用手推了推蔣明朗的胳膊。

&ldo;嗯？&rdo;

&ldo;醒了。&rdo;

第46章 簡訊

蔣明朗抬頭往霍牧那邊看了一眼，那傢伙正皺著一張臉翻了個身。可能是腦袋很疼，翻身過來之後他很明顯地能看見霍牧發白的嘴唇。

雖然是輕微腦震盪，可頭疼跟噁心想吐這些症狀，還是能霍牧這種正值壯年的年輕男子喝一壺。霍牧仰躺著緩了半天，才慢慢從床上坐起來。他現在腦袋裡那些神經都跟崩斷了一樣，隨便一動腦袋就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震動。他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眼睛就跟塗了強力膠水一樣，有點難受。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直到看見自己手上打的點滴之後，他才猛地想起今天凌晨他跟齊柯兩人的車被人撞了。霍牧慢慢抬起頭，他轉過頭往齊柯床位上看了過去。

意外地，他的視線跟看向這邊的蔣明朗對上了。

&ldo;蔣總？&rdo;霍牧有些意外地喚了一聲蔣明朗。

&ldo;嗯。&rdo;蔣明朗點了點頭，因為有齊柯在他沒多說什麼。&ldo;身體怎麼樣。&rdo;

霍牧嘴角往上翹了翹，&ldo;還好。&rdo;

&ldo;嗯，多注意一下，先別到處動吧。&rdo;

跟霍牧寒暄了幾句，看他沒什麼大問題之後，蔣明朗就帶著一袋子他跟齊柯吃了一天的各種垃圾出了病房。他走了沒多久，放在口袋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他停了腳步，把垃圾丟進垃圾桶裡之後才從口袋裡把手機拿了出來。

一條簡訊，發信人是霍牧。

&ldo;路上小心。&rdo;很簡單的四個字，跟他平時的說話方式一模一樣。

蔣明朗拿著手機在醫院的走廊蹲了下來，他伸手搓了搓自己後腦勺的頭髮，不知道現在他應該用什麼表情來回應這條簡訊。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從他心底湧了上來，經過短暫的思考後，他並不打算接納這種異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