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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在天際迴盪,似乎真的能夠穿破六界去。
“大膽!”一個洞主率先打破寂靜:“你……你竟敢如此對玉帝說話!”
他話音剛落,蝶安便瞬間出現在他面前,她不再笑了,血紅的雙眼猙獰卻也秀美,隱隱有些悲愴。
這也是他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
“我為什麼不敢?”她殘酷的道,手下發力,那洞主的脖子便發出一聲可怕的裂響,就此歪去不動了。
其餘洞主驚恐的退了開,他們為了罩住發怒的蚩尤,本就岌岌可危,這下分了心,便再也施展不出那個綠網。蚩尤沒了禁錮,第一反應便是向蝶安撲去。蝶安毫無懼色,手中的古劍光芒愈盛,這可苦了天上的那些星宿,蚩尤狂暴起來,完全不顧是誰召喚了他,而蝶安也故意將他的攻擊都引到了二十八星宿附近,眾神平時養尊處優,根本沒幾個有戰鬥經驗,這下傷的傷,躲的躲,一時間狼狽之極。
青龍險些被蚩尤巨大的手臂砸到,急忙向旁邊避過,頓時與鬱琉的紫色連結便斷了。其餘三道光芒霎時便被青光吞噬,鬱琉一揮手,那光芒突然沒入其餘三方座神體內,玄武,朱雀和白虎齊齊嘔出一口鮮血,只得勉力支撐。
“快去稟告長生大帝!”他急道,勉力又將那淺紫光痕連結上,這才使其餘三方稍微輕鬆一點。
是什麼波動,這樣強烈,幾乎將他的氣息都淹沒。
鬱琉側過頭,感覺到身上的束縛輕了些,便陡然反擊,趁得靈力相通,將自己的氣逼了過去。
世界很黑,很安靜,他感覺不到古小蘑,只有蝶安的殺氣沖天,與什麼恐怖的東西鬥得不可開交。
難道長生大帝便只有這點準備麼?
他面色一凝,黑色的花紋突然爬上他的頸項,越過輪廓清美的下顎,向眼角蔓延開去。
越拖下去,便越是不利。
可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鬱琉閉上眼,整個人散發出淡淡的光暈。他眉頭微微蹙起,像是憶及了什麼一般。
並不該在戰鬥中出現的……這樣的溫柔得甚至有些悲傷的表情。
蚩尤不愧為最驍勇的戰神,蝶安雖有軒轅劍,但如何能與軒轅黃帝相比。好在她身姿敏捷,經常躲進蚩尤龐大身形的死角里,引得蚩尤攻擊二十八星宿,一時間兩邊狀況都十分緊張。
天衍眾人站在天衍峰前,那力量懸殊得可怕,根本什麼也做不了。莫為一面吩咐大家做好防禦自保,一面盯著那天上,偶爾對上陸修的視線,臉色卻十分奇怪。
便像是傳染了一般,陸修佈下一個結界,看到了莫為的眼神,瞬間臉色也突然變得十分蒼白。
此時正值夏末,過了整整一夜,天光大亮。天衍峰的清晨已然有了初秋的涼意,沒有平日的鳥語蟬鳴,漫天肅殺氣息,直將這美景掩蓋了去。
蝶安喘著粗氣,蚩尤也用鬼頭戰斧支撐著龐大的身軀,自南而北相互對持。
她的衣衫爛了,露出一個白皙的手臂,上面傷痕累累。即便是蝶安,獨自與蚩尤能周旋這麼久也相當不易,可是現在她體力耗盡,明顯是處於了下風。
蚩尤雖疲憊,但不愧為戰神,竟是愈發神勇。天上的二十八星宿已經維持了星宿圖整整一夜,不斷受到蚩尤神力的反噬,此時依然精疲力竭。蝶安略一沉吟,便快速向星宿圖法陣中央掠去。
蚩尤怒喝一聲,顯然已經厭煩了這種貓抓耗子的遊戲。他體內突然爆出一股赤紅色的光芒,待得眾人看清之時,不由得大驚失色:原本只有一把鬼頭戰斧,現下他六個巨石般的手掌中,都握著一把鬼頭戰斧!
一柄戰斧就夠可怕了,六柄戰斧,那將是怎樣的力量?
蝶安卻不驚慌,她回過頭,挑釁般的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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