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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回想起昨晚孫野安給他看的照片，五天前老軍正在參加旬州地頭蛇的大聚會，說不定羅可也在現場。

老軍看著孫野安，吐出了一口帶血的痰。

孫野安笑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那張集會的照片扔在了老軍臉上，狠狠地說道：&ldo;我來告訴你，你五天之前晚上在瑞金飯店和另外四個老大聚會，是不是。照片上那個是不是你，嗯?&rdo;說完他又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張照片扔在了羅可的臉上，&ldo;你他媽也在現場!&rdo;

&ldo;我現在問你們一個問題，就這一個問題：松井彥上現在在哪裡?&rdo;

著名字對於沈陌而言很陌生，但這大概就是照片上那個人吧。

&ldo;你在開玩笑嗎?&rdo;老軍終於開口說話了。

&ldo;我在開玩笑?&rdo;孫野安反問了一句。

但接下來的一幕幾乎超越了所有人眼球足以捕捉的速度：孫野安幾乎是在一瞬間一矮身躍到了老軍身邊，按住老軍的頭抬手對著老軍的右腮就是一拳。巨大的拳勁把老軍右半側的牙齒全部震出，牙齒帶著衝勁沖向老軍左側的牙齒，將左半邊的牙齒也都沖得脫離了牙齦。

老軍表情猙獰，他很想閉上嘴，但還是在一瞬間就連著口水和血液把滿嘴的牙齒都吐了出來。二十六粒牙齒一下子衝到了地上，乍看上去就像一攤白色的石子，但湊近了就能發現有些牙齒已經被長年吸毒和抽菸上留下的黑綠色苔垢裹滿了，還有些牙齒因為蛀牙的緣故而殘缺不缺，被蛀的部分已經變得漆黑而粗糙了。老軍大吼了起來，牙齒掉落的時候他本能地想咬緊牙關，但他上下牙關貼近的第一時間二十八個牙齒脫落所造成的傷口都敲骨吸髓地炸開了放肆地疼著。

老軍瘋狂地叫喊著，沈陌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能喊出這麼大的聲音。

&ldo;你說我第二拳打哪裡好?&rdo;孫野安站起身來，用腳踩著老軍的右頰。

老軍整個人都疼得繃直了，他兩眼睜得老大，似乎眼球都要從眼眶裡飛迸出去。

&ldo;你再這樣他要休克了，&rdo;沈陌終於看不下去了，&ldo;不要浪費時間。&rdo;

孫野安也估摸著這個時候老軍的全部理性思維應該都已經被沖湧上來的腎上腺素灌滿了，便挪開腳蹲下身看著老軍，說：&ldo;我再問你一邊，松井彥上在哪裡?他住在旬州那個酒店裡，嗯?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下一拳絕對不是二十八顆牙這麼簡單了。&rdo;

&ldo;呵‐‐&rdo;老軍半天才含糊地說出話，失去了所有牙齒的他說話有些大舌頭，&ldo;隨便你，你殺了我就是，我已經當自己是死人了。&rdo;

&ldo;你覺得這樣，我就問不出來了?&rdo;孫野安看著他。

老軍也瞪著滿布血絲的眼睛看著孫野安，他不知道孫野安在打什麼算盤。

孫野安從懷裡拿出了一把匕首，沈陌衝著孫野安喊了一聲，但孫野安只是擺擺手示意沒事。

&ldo;這是祖師爺流傳下來的老技術了，專門用來對付不老實的人。&rdo;孫野安嘆了一口氣，一邊從邊上的灌木裡折下兩支樹枝，用匕首削尖了。

他走到老軍身邊，把一支樹枝的尖頭在老軍的血裡蘸了蘸，又走到羅可的身邊，用另一支樹枝蘸了羅可的血。

&ldo;再說不說就由不著你們了!&rdo;孫野安說著一揮手把蘸了老軍血的樹枝插進了羅可的後頸，羅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渾身抽搐起來。

&ldo;別……&rdo;老軍看著孫野安，&ldo;別拿那個扎我&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