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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艱難的溝通，蘭藍才知道越修之對現代的修真體系全然不瞭解, 不由感慨道：「前輩你沒加入世家也沒加入政府, 甚至也從未與人進行過修行物資交換, 竟然擁有此等修為, 真是讓人驚嘆。」

「此等修為？你看得出來我是何等修為？」越修之偏頭看了眼蘭藍。

蘭藍連連擺手道：「在下眼拙, 次然看不出來前輩具體的修為。只是看前輩一個照面便抓住了黑影獸, 便知前輩修為非同一般。」

越修之瞥了一眼地上的黑影獸, 心道, 這黑影獸撐死了也就是靈師六七段的樣子，難道很難對付？

「你剛剛說『修真體系』，現代世界的人, 也有修真？」越修之問道。

「正是。修真並非是小說杜撰，而是自古以來的修煉體系。可惜如今已是末法時代，靈氣越發稀薄, 修真早已沒落，隱於人後。剛剛那隻黑影獸，已有築基修為。」

「等等。」越修之突然打斷道，「你說，靈氣越發稀薄？」

「是啊。」蘭藍點頭。

越修之皺眉，他身為超脫境大能，神識強大到可怕的地步，有些事情就算他不是存心記住，但只要他經歷過，也會印在他腦中，比超憶症還要可怕。不僅是什麼都不會忘記，而且神識還能精準測量一些東西……

所以，儘管他沒有可以地去注意，但是如今回想起來，他卻能清晰地認識到：在他回到現代世界的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靈氣不是『越發稀薄』，而是在一點點地增加。但是增加的幅度太小太小，小到以這個速率再增加百年，也就比原來多吾分之一。

但儘管如此，靈氣也絕不是『越發稀薄』。

越修之將自己觀察到的事情告訴蘭藍，蘭藍頓時看起來十分驚訝，他說：「這不可能，如果靈氣在增加的話，我們就不該是在末法時代……而我們又的的確確是在末法時代。」

「我們在末法時代，是誰告訴你的？」越修之抬頭看著蘭藍，眸色微冷。

他並非在針對蘭藍，而是修行者一向準得可怕的預感告訴他，這件事的真相併不簡單，對他來說也很重要。

「誰告訴我的？」蘭藍的神色顯得十分無措，「很多人，所有修真界的前輩，還有……這難道不是個公理嗎？若非是末法時代，為何靈氣如此稀薄，為何修真者數量如此稀少？

「你說這一個月來靈氣有所增加，那很可能只是這一個月……畢竟世界這麼大，不可能保證每時每刻，每地每處的靈氣都在不斷稀薄……」蘭藍有些無語倫次。

「想要知道是不是『只有這一個月的靈氣在增加』也很簡單，你可有什麼靈木？」越修之問。

「靈木？」蘭藍想了一會兒，手上出現了一根一寸長，碗口直徑的木頭，問道：「這個可以嗎？這塊雷雲木，我剛剛從有百年樹齡的雷擊木上折下，我本來是打算做個木劍的……」

「當然可以。」越修之走到蘭藍身前，一把將雷雲木抽出，說道：「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靈氣在復甦，而非在稀薄。」

「何出此言？」蘭藍神色驚駭。

「難道現代的修真者只顧著修真，連九年義務制教育都不上了嗎？」越修之笑道，「小學生都知道，年輪密集的地方指向北方，而年輪稀疏的地方指向南方。」

「這我當然知道。我現在還在讀大學呢！」蘭藍有些羞惱，「可用年輪來分辨方向，跟靈氣有什麼關係？」

「年輪稀疏或者密集，取決於那一年是否有良好的生長條件。普通樹木的生長，很大程度上是靠陽光，所以靠近陽光的部分，年輪會比較稀疏。而靈木的生長，自然是取決於靈氣。靈氣越濃鬱的年份，那年的年輪自然也越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