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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夕雖怨沐夫人明知女人最在意什麼,最討厭什麼,卻還把這些痛苦,硬壓在她的身上,並讓她欣然接受、強人所難,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動聲色,把事情都交給簡源傑去處理。
此時,她若冒頭,和沐夫人發生衝突的話,她必會吃大虧德的:“天夕只知,婦人該以夫為天,對於天夕來說,相公就是天夕的天,主宰著天夕的命運。”
尹天夕斟酌著自己的言辭,用最平淡的語氣,去敘述這麼一個事實,讓沐夫人明白她此時的處境,“假若相公對心怡表妹有意,天夕絕不會說二話。若相公無意,天夕亦不會大膽到,去控制相公的思想。”
尹天夕此話一出,樂歪了簡源傑,氣到了沐夫人。簡源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每每看到自己的小丑要如同一隻被惹到了的小野貓,豎起全身的軟毛,那張牙舞爪的樣子,真是很得他心。
特別此時,小丑妻露出來的爪子是為他呢。
簡源傑自是樂了,因為他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面。而沐夫人則氣了,因為尹天夕沒有如她所願,開口幫著勸簡源傑接受這門親事。
特別是那句‘若相公無意,天夕亦不會大膽到,去控制相公的思想’,沐夫人特別生氣。
她說尹天夕有錯,竟然不幫她說話,勸源傑娶了心怡,分明就是鼓動尹天夕以後可以不明源傑的話,自我意識膨脹,不理會相公的意思。
贊成尹天夕所說的話,那麼源傑和心怡的婚事不久泡湯了嗎?就在沐夫人是,是不對,不是,亦是不對。
一時之間,沐夫人真有些牙癢癢,看不出啊。天夕在她面前乖乖巧巧,從來不說一個‘不’字,今天在源傑面前,倒是有些不太一樣。
“孃親,天夕自是聽孩兒的話。孩兒身子不適,就二年前的情況,娶了誰,對人家都是一種傷害。好在娘子不棄,嫁予我為妻,孩兒一直覺得那是自己的運氣。”
“兩年前,心怡表妹突然離開,什麼原因,孩兒從來都不去考慮。如今孩兒的身子骨亦沒有完全好。對娘子當日的恩情,孩兒都不知道今生能不能報,若再把心怡表妹娶進門,孩兒怕自己會誤了心怡表妹的一生啊。”
簡源傑灼灼地看著沐夫人,讓沐夫人好好想清楚這件事情。兩年過後,那是他沒能死成,心怡的娘才把心怡又送回了簡府。
若是哪天他又病重,就心怡她娘那不想自己女兒吃大虧的性子,會善罷甘休嗎?
先不是,他和小丑妻同不同意這件事情。心怡表妹那關好過,心怡她孃親的那一關,必是無比的難過。
假如,真想讓心怡入得簡家大門,點不在心怡的身上,心怡她孃的意思佔了更重量的分兒。
“相公,你別這麼說,我想心怡表妹必是想自己的爹爹和孃親了,相信心怡表妹的雙親必也是如此想的。”尹天夕突然插嘴,說了些話來。
只見尹天夕臉上的表情好似鮮活了不少,對沐夫人的態度亦有改變,“我聽聞,那日心怡的孃親來接心怡時,在走之前,可尋問了爹爹好長時間關於心怡表妹在簡家的日子呢。”
簡源傑有些哭笑不得,一邊是他的小丑妻,一邊是生他養他的孃親。這兩個女人對他來說,都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在他的人生當中更是舉足輕重。
他想保小丑妻,卻也不忍心看到小丑妻說些敏感的話題刺激自己的孃親。為此,簡源傑拉了拉尹天夕的小手,讓她適可而止。
尹天夕在沐夫人發愣的侍候,瞪了簡源傑一眼,現在她都在自己解決麻煩了。簡源傑只要在一旁老老實實地看著就可以了。
如果她不舉這個例子,沐夫人就沒辦法明白她此時的處境和心情。不是她故意要刺激沐夫人,好歹沐夫人是她的長輩,簡源傑的孃親,亦是她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