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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1][3]澀澤龍彥《夢的宇宙誌》
[2]羅伯-格里耶《情感小說》
[4]鈴木忠志《文化就是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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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宣:三章沒寫我了。
第118章 未來
韋頌鑫在一場晚宴裡見到李語州的父親,和他面對面講很久的話,真要從詩詞歌賦講到人生哲學。岑琢龍對此很不滿,他都還沒見過——他意思是他都還沒被引見過。晚宴結束後他對李語州抱怨,我還沒見過你爸。李語州問他那要怎樣,你也要去日本讀戲劇?你想去的話,我可以要他給你寫推薦信。
韋頌鑫只用了一個晚上就決定要去日本,半年後走,長時間醞釀的模糊的念頭很快地形成一個結果。他手裡拿到推薦信,還怕童聖延不願意放人,對他說那邊要他參與演出一場多語言戲劇,是學校的教授出資籌辦的,講英語,講日語,講粵語,講普通話,好像還有人講啞語。他們說我就可以用中文講,他們要我用中文講。童聖延讓他閉嘴,這邊的事還沒完就急著畫大餅,不如讓你未來的教授先帶全校的學生來一場集體觀影給我們搞點票房。
事實上童聖延已經有一些這件事或將如願以償的預感——舞臺劇還剩三場,電影會在半個月後上映。有人叫好有人唱衰,他在中間聽得多了,兩種聲音聽起來都已經不像有所指的聲音。他要盲目樂觀了,他猜到最後說不定會有人幫他補上空缺的票房。他之前覺得自己是倒黴蛋,現在開始認為自己說不定是幸運星。
按照他自己的經驗來說,現實中的運氣會和賭場的運氣成反比,在賭場贏了錢就一定要走衰運,反過來也是一樣。他在登機前打電話給公司的宣傳,讓她幫他買一張刮刮樂刮完。說如果中了彩就算你的,沒中就算我的。他電話一直沒掛,等對面小姑娘現場去買然後現場刮,最後聽到那邊苦兮兮地說老闆,只刮出來十塊。他馬上高興,說太好了。順手轉給她五百塊。
他心情不差地在飛機上教韋頌鑫講日語,說你都叫toto了你不會日語這事肯定不行,你的姓讀成whei,聽起來和v挺像的,到地方那邊的人都該叫你v桑。
那我的名字怎麼讀?韋頌鑫問他。他想了想沒想出來,他日語也沒那麼好。說不知道,你自己學完五十音去百度上搜。
韋頌鑫老實地低頭一個個抄五十音,握著筆說謝謝。童聖延腦袋靠在舷窗上,閉著眼睛說了句我謝謝你。韋頌鑫沒聽明白但不敢問,以為是自己太膨脹太吵人,又惹童聖延生氣,乖乖縮到一旁拿一本書看。童聖延很短地瞥他一眼,他該謝謝他是個傻逼。
第119章 英語課
徐翼宣兩年前剛到美國的時候,惡補過一個月時間的英語課。
一個一對六的小課堂,形式有點像是電影裡的戒酒或者戒毒互助會。課上他們只是在聊天,從老師提供的一個話題開始,進而開始聊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師會把一些單詞和句子寫在黑板上。徐翼宣記得他們聊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的秘密是什麼。這個問題真難,即使他心裡明白這地方不是心理醫生的治療室,他不需要誠實,他只是要準確地讀出秘密這個單詞,然後運用一些語法中的過去式。他要練習的是這個,是知識,不是要他剖析他自己,但他還是什麼都沒辦法說出口。i have no secret他只能這麼說。
他後來意識到這是他在成人之後有過的第一次普世概念中的那一種——正常的社交,這間教室裡沒有人認識他,他們只當他是個來過gap year的高中畢業生,當他有秘密也不敢講,默契地一致不多問。其中一個人開始講他的秘密是他曾經做過護士,因為他喜歡注射器,喜歡給人打針。就是沉迷於針頭扎進血管的那種感覺。
徐翼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