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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是去添亂……」
「你當朋友的人,他們把你當朋友嗎?」童鍾月問。
「什麼意思?」
「徐翼宣把你當朋友嗎?」
什麼東西莫名其妙。童聖延完全不知道他哥在問什麼,他只是想知道徐翼宣住在哪裡,他哥卻問他徐翼宣有沒有把他當朋友。廢話,他當然是徐翼宣的朋友,他半點都沒有懷疑過。他哥根本就不懂,他不想對他解釋,也不想再問他徐翼宣家的地址了。「算了我不求你,」他說,「我自己找。」
而等他真的打聽到陳新安的別墅地址的時候,他又突然冷靜了下來。他想到自己可能是在空操心,陳新安又不是徐翼宣真正的爸爸,傷心的人可能只會是他那個漂亮的媽媽而不是他。只是徐翼宣這段時間可能會很忙,大概要應付不少人,那他還是想去陪他。
童鍾月會去參加幾天後的葬禮,葬禮和婚禮一樣,也一樣會辦成一場圈內聯誼。童聖延想跟著一起去,又不敢開口,他哥肯定不會帶他。他只能看媒體發來的現場直播,反覆重新整理照片。現場照片沒有太多張,多的還是陳新安活著的時候留下的工作照,旁邊關聯出他寫的一整版的論電影的文章,開頭便是他表達自己在影視業近二十年的經驗如何如何。
這二十年的經驗現在要被瓜分掉了,在他的葬禮上吃喉糖避免在儀式上咳嗽出聲的人們也將要像公牛拆掉他的內臟一樣拆掉他的心血,他已經完全倒塌,他再不想放手也只能放手。但十六歲的童聖延不會想到葬禮上徐翼宣的位置,不是身穿黑衣悲泣不已的家屬,而是被放在大廳裡供人取食的餅乾。
談話與臺本
第28章 談話:接吻的十個地點
談話:
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
腳踏車壞了。
什麼時候壞的?
就那一天。
……那一天啊。那你怎麼過來的?地鐵?
地鐵。地鐵站離學校有點遠。
學校啊……說起來我還沒去過你學校呢。我明天去接你怎麼樣?反正我下午就不上課了。
下午就不上課?
我爸讓我去補習,補數學。比在教室裡坐著效率高點吧。不想去的時候還可以不去,和老師商量好了就行。那我去接你了?
……這就是你的腳踏車?
對啊怎麼了。公主型,還有這麼個特別結實的後座!我想以後養只狗,到時候還能把它放後面。怎麼了啊不滿意?什麼表情。
你還是載你的狗吧。
對啊我這不是正準備載呢!別別別走我錯了——不對你走吧,我騎車,你走路。到時候我早到地方了你還在這逛大街……我靠你能不能別直接跳上來?
你想養什麼狗?
不知道啊,別太大,別總是叫,最好也不用怎麼遛它……這麼一說我挺喜歡柯基的,我同學家裡養了一隻,我去看過,它把他家沙發拆得就剩一個框子。還是算了吧,我怕我爸到時候會把我拆得剩一個框子。
你想不想吃爆米花?
又不是看電影。
你喜歡甜的爆米花還是鹹的?
……我就非要喜歡爆米花嗎?
誰能不喜歡爆米花。甜的就是焦糖的,鹹的是海鹽的。我現在就有點想吃,我們去不去買?要不我們真的去看電影?現在去。我去幫你請假,就說你頭疼。
那你哪裡疼?
我?我就說我腿疼啊。話說我上小學的時候總是說腿疼,不去上課。一開始我是裝的,我媽信了,就去幫我請假。後來腿真疼起來,我媽就不信了。後來我去問我哥,他說這叫生長痛,每個人程度都不一樣。你現在是不是正好在——哦不是,那是小學的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