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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梁九功不禁打了個寒顫。
心想果真是應了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那話。
這後宮的女人,瞧著一個個人模人樣,人比花嬌的,實則花蕊啐了毒汁,整個就是一朵夾竹桃花!
裡裡外外全身是毒啊!
對著何院使,也沒了對著康熙的小心翼翼,只是感嘆道:「是何人?下如此狠手,竟要要人性命!」
仁孝、孝昭仁兩位皇后在世時,將後宮妃嬪彈壓得無反抗之力,就是現今風光十足的佟佳貴妃,也是安分守己,從不惹是生非,哪有人敢對著旁人性命做手腳?
何院使沒好氣兒、吹鬍子瞪眼道:「我哪裡又知道?我是萬事不敢摻和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是乾清宮總管,不比我訊息靈通?想來這會子心中也有數了吧?」
兩人打交道也有十來年了,做到兩人這個位置上,訊息互通有無,還是能說上一兩句的。
只見梁九功愁眉不展道:「有數兒是有數兒,就是有些棘手啊!」
這事兒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是內務府那頭的幾家之一搞出來的,甚至,與富察貴人有舊怨的,就那麼一家。
「棘手又有什麼?左右是皇上吩咐的,你照辦就是了!」
梁九功唉聲嘆氣道:「您老說得倒是輕巧啊!這萬一又是牽扯出來什麼,哪是一句皇上吩咐就能抹過去的?」
「不過啊,這位主兒,怕是要因禍得福了!」別提本就有護駕的功勞在身了!
只要皇上想,貴妃之位都封得。
但如果真封了貴妃,她的地位猶如空中樓閣一般,虛虛浮浮的,那些人能把她活撕了,且還不夠呢!
真如此,皇上未見得就對其多上心。
何院使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兒都和他說了,梁九功道謝過後,又連忙找了個地兒坐下,打發人去了外頭,等著自己的徒子徒孫來接活兒,他也好鬆快幾分。
兩人在這兒閒聊著,梁九功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道:「唉,何老啊,也虧得這位主兒性子還行,也不為難人,也知道不能鬧大,不然哪,今兒咱們倆能不能在這兒全須全尾的說話兒,還是兩說呢!」
昭仁殿中,康熙神色莫名。
誰在背後下的手?左右逃不出那幾個人去!
不由又是懷念起了當初嫡妻赫舍裡皇后還在世的時光。
便是孝昭在時,許多宮妃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左不過是各有各的算計,不至於害起人命來。
可如今,這後宮,烏煙瘴氣的,真是叫人半刻都忍耐不得。
想到之前梁九功和他稟告說僖嬪與烏雅貴人碰了面,言笑晏晏,相談甚歡……
他不自禁地眯起了眼。
雖然心中覺著這兩人嫌疑最大,但他心底希望不是這二人。
否則,實在是不好處置,給嬌氣包一個交代。
僖嬪好歹是個老人兒了,也有些臉面,烏雅貴人更是皇子生母,又有身孕,實在叫他為難。
但偏偏此等事情著實惡劣,差點中招的還是嬌氣包,她出身富察氏,牽扯到前朝,又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頭一次覺得,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比處理朝政還要麻煩些。
魏珠知道皇上心情不佳,因賜,瞧見太子到了,眼神一亮,忙去昭仁殿稟報。
「皇上,太子來了,在外頭呢!」
聽到最疼愛的兒子來了,康熙一掃先前的鬱卒,聲音中也帶了笑意,「保成來了?快叫他進來!正好,也該考校他的功課了!」
門外的魏珠幾乎要喜極而泣,忙把小太子請了進來。
「太子爺,您慢點兒走,別急,這臺階高!」
五六歲的小人穿著一襲太子蟒袍,粉雕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