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阮氏竹的後背瘦且薄,骨頭和兩個月前相比,雖然不至於嶙峋的地步,但幾乎摸不到多餘的贅肉。
撫摸他身體兩側的肋骨的時候,羅邱淇聯想到爺爺家裡的鋼琴。他不會彈鋼琴,媽媽也不會,只有爸爸會一點,並且容許他中途搗亂瞎按。
阮氏竹的臉頰貼著他的耳朵,喘氣的聲音有些明顯,像熱風吹散的雲,羅邱淇摸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浴巾散了。」他低聲提醒阮氏竹。
阮氏竹臉朝下趴著沒有吭聲,羅邱淇手掌停留的尾椎骨的那一塊面板滾燙,漸漸地四肢也燙了起來,痠麻得像電流一般的神經快感積攢在指尖。他抓住羅邱淇的肩,曲起膝蓋蹭了兩下,然後便徹底趴著不動了。
出於臉面考慮,羅邱淇多抱了他一刻鐘,等阮氏竹的體溫降到正常水準才放他去洗澡。
阮氏竹這回洗澡倒不急著出來了,在裡面悶到呼吸不到新鮮空氣、腦袋昏沉才裹著一塊新浴巾出來,看見羅邱淇站在門口,轉頭就要回到盥洗室裡繼續悶著。
「別洗了,」羅邱淇拉住阮氏竹的手腕,不讓他走,「面板都洗皺了。」
「噢。」阮氏竹耷拉著肩膀,坐回床上,任由羅邱淇毫無章法地給他擦頭。
擦完頭羅邱淇抬手碰了碰阮氏竹的耳垂,問阮氏竹:「你臉皮挺薄的,你不知道嗎?」
阮氏竹矢口否認:「不知道,我沒有。」
羅邱淇不理會他的辯駁,指控道:「臉皮這麼薄還好意思偷親我。」
阮氏竹的耳朵更燙了,轉身面對面看著羅邱淇爭面子:「沒有偷親你。」
說完連他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很像是平白耍無賴,接著補充道:「你不是都醒了,那就是正大光明地親。」
「噢,」羅邱淇模仿阮氏竹一貫的語氣,靠近阮氏竹,讓阮氏竹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你再光明正大地親一次。」
大多數時候,阮氏竹都願意承認自己缺乏抵抗誘惑的決心,他很少有直接不需要成本投入和後期償還的、直接接觸到快樂的機會,便抓住羅邱淇的領口強行讓他低頭,吻到了羅邱淇的嘴唇。
兩人的嘴唇皆是乾燥的,漱口水的薄荷香氣縈繞在鼻尖。阮氏竹很快發現簡單的摩擦只會叫羅邱淇更早地放開自己,於是張開嘴輕輕地舔舐羅邱淇的下唇。
……
半小時後羅邱淇下樓去辦理了退房,時間太早,前臺昏昏欲睡,手一抬便讓他們離開了,阮氏竹前額緊貼著羅邱淇的後背,接火車一樣地跟在他後面走出去。
距離宵禁結束還有差不多半個鐘頭多,街上霧朦朦的,水蒸氣鋪天蓋地。
阮氏竹沒有衣服換,也不想羅邱淇出去幫他買衣服,留他一個人陷進面紅耳熱的情愫裡,只好穿上昨天的奧黛,打算趁外面巡邏力度鬆垮,儘早趕回馬場。
他戴上假髮,儘可能地把自己偽裝好,果不其然再次收穫了羅邱淇不攜帶惡意的嘲笑,然後氣勢洶洶地拉著羅邱淇衝進濛濛細雨裡。
憑藉著阮氏竹對當地地形的熟悉,宵禁還沒結束,他們便一路暢通無阻地趕回了馬場。羅邱淇惦記半天加一個晚上沒吃飯的baboo,決定先去馬房餵馬。
「我要再洗一遍澡。」阮氏竹貌似忿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堂屋裡。
他的假髮被跑歪了,露出下面卷卷的短髮,後頸泛起帶有濕意的紅,邊走邊扯衣服領口,直至背影消失在西廂房裡,羅邱淇才收回目光,往馬房走。
然而還沒有走進馬房裡,隔著很遠的一段距離,羅邱淇似乎聞到了類似於肉質腐爛的氣味,走近後那股血腥氣變得愈發厚重,馬房門口的白色柵欄也碎了一地,顯然是遭受了暴力的衝撞。
baboo的媽媽,也就是那匹上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