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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情,放開樂島的限制,只要不涉及黃-賭-毒,和他們平臺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影片是他們自己上傳的,後期要是有倒賣假產品、裸-露太多、或者其他不良影片,就當沒看見算了。
要是有人舉報,再刪號,再寫道歉函。
只要態度誠懇點,花錢輿論造勢,沒有過不去的坎。
當這個想法侵佔了姜培風的腦袋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變了。
學生時代意氣風發,不為五斗米折腰,那個時候談理想談人生。
而現在完全屈服於金錢,真的是誰能給他錢,他能喊誰爸爸。
解決車禍花了姜培風不少時間,交警各種詢問拍照,等姜培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累的不想說話了。
頭還在疼,姜培風在床上躺了會,特別想睡一會,但心裡有點不踏實。
導致他想小憩一會也不行,只好強行運轉腦內的cpu,想想樂島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去和那位金主爸爸談,他想控股就控股吧,想放寬審核就放寬,他現在急缺錢,一切都好商量。
可是奇怪,怎麼還是不踏實,像少了什麼一樣?
姜培風忽然坐起身,甜心呢?
甜心膽子小,只要獨自一貓在家裡待的時間長了,就會各種喵喵叫。
姜培風平時都很忙,甜心基本上是袁錚在照顧,這段時間袁錚不在,姜培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甜心。
姜培風趕緊起身,發現甜心安安靜靜的閉著眼,躺在自己貓窩裡。
這可嚇壞了姜培風。
姜培風感覺摸了下,幸好,還有呼吸。
他也不知道甜心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反正不健康是肯定的,甜心就沒有這麼文靜的睡過。
姜培風不敢耽誤,趕緊把甜心送到醫院。
他不敢開車,因為他一出門,就感覺天旋地轉。
那是種突如其來的暈眩,幾乎是身體在告訴他他必須要休息了。
可是他怎麼能休息,甜心還病著。
姜培風打了個車,把甜心送到醫院。
醫生檢查了下,說情況不太好,傳染病引起的發燒。醫生還說幸虧送來的早。
姜培風鬆了口氣,陪在旁邊。
甜心醒了,睜開眼看著他。
姜培風摸了摸它的腦袋。
這時手機響了,助理打來的,說問他什麼時候回公司,和劉總安排晚上有個酒會。
姜培風坐在醫院冰冷的金屬凳子上,弓著腰,把腦袋埋在手肘間。
是了,他忘了他回來只是換套衣服,晚上還要出席酒席。
姜培風的靈魂恨不得割裂開,一邊蹣跚的站起來,去公司,去應酬,另一邊麻木的看著靈魂起身,而自己躺在原地,自暴自棄的想著: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要垮的。
已經盡力了,真的,救不回來了。
就算這次退步拉到投資,後面的問題會更多。
到時候樂島的決策權操控在投資商手裡,姜培風當個空殼老闆又有什麼意思?
這會快下班了,路邊的車開的飛快,各種鳴笛聲閃光燈交錯,生怕開晚了待會就要面臨世紀大堵車。
姜培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馬路上。
他這是要打車嗎?姜培風不知道,他的腦袋越來越疼,整個世界在他眼中突然昏暗了。
世界一片寂靜。
好像只有幾秒那麼短,又似乎有半個世紀那麼長。
世界突然喧囂起來。
汽笛的轟鳴,行人的嘈雜,商鋪音響的震動。
光線那麼明亮。
每個在帝都赤手空拳打拼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