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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詩亦終於面色煞白地閉嘴,灰溜溜離開。
明皎伸手要把燕冢的臉轉過來:「你沖吳詩亦笑什麼笑!」
燕冢終於沒忍住,低低笑起來。
賞春宴便就這麼過去,明皎的日子慢慢恢復往常,這洛京卻不再如平時那般風平浪靜。
首先肉眼可見的便是明寒漠的身體一日日消沉下去,聽說早朝有時候都得免,明皎人雖不住宮中,但那偶爾的隻言片語也能飛到她耳裡。
而後便是燕冢,壽和帝身體垮下去,他作為丞相要負擔得便更多,於是燕冢這段時間忙碌的指數更是直線上升,好幾次明皎想來找他,卻發現人不是在書房就是在政務堂,她不願去打擾,便只能興致缺缺地離開。
最後麼,便是幾個皇子之間的暗流湧動了。
雖然明皎看不怎麼明白朝堂勢力的變化,但吳詩亦那日益明顯的囂張她還是懂的。
很明顯,明應在太子之爭中的優勢已經越來越大。
而有了之前那災星預言的教訓,馮微月更是對明皎千叮嚀萬囑咐,這陣子務必小心再小心;她還給明皎撥了大批次的護衛,搞得明皎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後擁,半條街都快給佔了,幾次以後明皎都懶得再出府,靠已經丟開些日子的私人珍藏話本度日。
轉眼五月來臨,明應和吳詩亦的婚事也開始大張旗鼓地籌備。
明皎偶爾出府時都能看見吳府人面上的喜氣洋洋——不得不說,這氣氛都感染得她想成個親試試了。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委婉地向燕冢暗示「你要不要選個婚期看看」,河州那邊先有訊息傳來:今年汛期洶湧,剛加築的堤壩又裂了縫,事關數十萬百姓,州牧不敢馬虎,連遞了摺子過來請求朝廷派人幫助。
而這外派的人選麼,就又落在燕冢頭上。
他是先前負責督工堤壩加築的,眼下出了岔子,自然得去看看。
他啟程那天明皎特意去送了。
她掰著手指數數,哀嘆:「裘老兩個月前就出門遠遊,書院也跟著放假,現在你也走了,這日子怕是更無聊了……」
燕冢聲音中隱有笑意:「你不是最討厭見先生的麼?」
明皎道:「我又不在他書院念書怕什麼?」
旁邊另幾個也來送行的步家人不禁發出噗嗤的笑聲。
燕冢也是忍俊不禁:「那康浩是應該向你學習一下。」
明皎撫了撫胸口,嘟囔:「雖然說你去河州應該也要不了多久,但我這心裡面怎麼有點慌慌的?」
燕冢眼神微凝,但隨即便狀若無事般調侃:「你不是能預知麼?」
明皎咕噥:「這一段也沒寫過啊……」
她眼睛一轉,笑嘻嘻道:「不管啦,反正你那麼厲害,肯定不會出事的!」
看了眼周圍,明皎又驀地踮起腳尖,湊近燕冢耳語:「等你回來,咱們就成婚,嗯?」
她說完這句就立刻要退開,卻瞬間被燕冢攬住腰肢。
明皎臉上頓時燒紅:「你你你幹什麼?!」
燕冢目光裡儘是驚喜之意:「你剛剛說什麼?」
明皎炸毛道:「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
燕冢卻低低笑出聲來:「嗯,我知道了。」
他深深看明皎一眼:「等我回來。」
而後便旋身上了馬車。
明皎還有點愣愣,回過神時馬車已經開動走遠,留在原處的只有一干送行人等,個個臉上都是看好戲的八卦表情。
她一個個瞪回去,惱羞成怒:「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眾人登時一鬨四散。
燕冢走後幾天,女官陸歡來公主府嚮明皎送了一趟訊息。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