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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皎捂著胸口搖頭,卻是心跳如擂鼓。
剛剛那番話的資訊量太大,她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碧秋問道:「剛剛二皇子同您說什麼了?」
明皎沉默,突然想起了很多東西。
譬如那日賞春宴時明宇獨自等在馬車外慾言又止的樣子,譬如綠萼衝到自己面前求救卻突然閉嘴那一幕——當時沒想明白她見鬼的表情是怎麼回事,現在回頭來看一切又像是早就有跡可循。
還有馮微月說過的,不要和某一個皇子走得特別近。
明皎悲憤地捶了下桌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碧秋:「?」
明皎問道:「你們誰知道母后在哪兒嗎?」
她腦子不聰明,但也知道不懂的問題可以去找聰明人請教——哪怕暫且不知明宇說的西涼有聯姻之意是真是假,去找馮微月求助準沒錯。
至於什麼給燕冢設套強行賜婚……
君還不見原身的下場有多慘嗎?
更何況明皎也不願做這種小人行徑的事,明宇出的這個餿主意夾帶了多少私貨怕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殿內宮人俱是不知的沉默,最後還是碧秋遲疑道:「據奴婢所知,這個時間,皇后娘娘應該已經前往宴會正殿了。」
——希望破滅。
明皎垂頭喪氣地站起來:「好吧,咱們也過去。」
先找找機會看能不能和馮微月通個氣,實在不行,錢巧曼或許也可以出出主意?
明皎腦海里驟然閃過燕冢的影子,但今日上午他才被自己氣得甩袖便走且不提,這事兒他算半個當事人,萬一把新仇舊恨全勾起來,明皎也拿不準這位大佬會幹點什麼事。
於是明皎一行人便從湛露殿中出發,經過宴會正殿外那片樹林外時明皎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目不斜視走了過去。
聽雪一早便過來交了壽禮,見明皎姍姍來遲,連忙迎過來,她原焦急得想問兩句,但看明皎那臉色,還是識趣地閉上嘴。
明皎便在這樣鬱鬱的氛圍中進了正殿。
殿中已有不少人到場,如錢巧曼一家人,如陸含章,大壽的三位皇子也都落座,大皇子明敬還是教導主任的老樣子,三皇子明應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病弱模樣,明宇其實也如往常般的溫和表情,但在現在的明皎眼裡無疑成了披著羊皮的惡狼。
她現在甚至開始懷疑給明應換藥的就是明宇,雖然她並沒有證據。
西涼和西越的使者隊伍也都已經落座,交錯著安排在明皎對面,其中自然也有她的老仇人伊斯拉木。
然而對方卻不似那日看上去兇狠,甚至還有意朝明皎笑了笑。
明皎眼神好,注意到這貨連臉上的胡茬都剃得乾乾淨淨,配合一身特意為宴會準備的華貴衣服,幾乎像是開屏的孔雀。
這個比喻在她腦海里出來的時候明皎忍不住警鈴大作。
帝後二人尚未出現在殿上,明皎有意在錢巧曼那兒停上一停卻沒能成功——託今日打扮亮眼的福,現如今這半個殿廳的人都看著她,如此眾目睽睽,明皎沒有這個膽子。
至於燕冢——
明皎掃了一圈前排的位置,並沒有見到人。
真乃天要亡她。
鬱卒之下,明皎黑著張臉在宮女引路之下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明應挨在她旁邊,見狀有些緊張地問道:「四皇妹,你怎麼了?」
明皎搖頭,隔了一個位子的明宇卻悠悠道:「三皇弟,你管四妹做什麼呢?」
他似是玩笑般道:「誰不知我們四妹陰晴不定的脾氣?說不定過上一會兒便好了。」
明應訥訥地應下,明皎只恨不得把眼神變成小刀子戳死明宇。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