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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省裡1的dna技術中心,紀荷對這裡不陌生。
此刻,戴著眼鏡、抹淡色口紅的副主任鄭燕大姐,正一臉懵地看著他們。
黃偉所長隨後趕到。
江傾冷著臉,向兩人要求,「錄入她的dna。」
紀荷從桌面抬起身體,面色氣惱,「憑什麼!」
江傾一眼不看她,但聲音肯定是沖她的,一聲暴喝,「你少他媽廢話!」
「……」紀荷整個身體一抖。
鄭大姐也嚇著了,放下手上試劑,對江傾安撫,「江隊啊,這是明州臺的紀製片,你是不是認識?或者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
他轉過眸來。
該死的,眼睛一直很紅,好像她欺負了他一樣……
紀荷雙臂開始抱胸,這是她的防禦性姿勢,工作以來的小習慣,一旦出現這個動作,意味著她要反擊了。
「江隊,我犯法了嗎?即使犯法了你該走程式錄入我的dna,憑什麼亂抓一氣?」
黃偉所長插話,「有事兒大家好好說。都冷靜。」江傾他們是得罪不起,白廳長的前秘書,聽說還有可能做女婿,這會兒來市局也是走個歷練,將來肯定要往上升的。
今天是新上任,聽說沈局還特意為他準備了接風宴,正該吃飯的時候,和一個記者爭執起來,實在是恐怖過頭。
旁邊的副主任也吃了驚,她倒是聽說新來的刑偵隊長城府極深,給白廳當秘書時辦事手段老辣,有點不符其年齡的穩妥。
現下,他可不像個穩妥的樣子,就差把紀荷撕了。
鄭大姐把紀荷護在身後,仍是被他輕鬆抓去,拎著按到了採血臺上。
「兩位如果不幫忙,我只有自己來。」他聲音輕沙,安靜決然的像逞兇鬥狠的黑道大哥,哪裡像個遵紀守法的好警察。
「江傾!」紀荷求他,聲音低軟,「多大點事兒?我採還不行嗎?十年沒見了,我孤家寡人一個,從來無牽無掛,你能記掛我十年我真的很高興……」聲音停了一下,她眼角發紅。
同時,也感覺自己被按住的那隻手有所鬆動。
她視線在他胸口位置,後腰抵著採血臺,一手撐檯面,一手被他卡住按在臺上。
沒看到他眼睛,視線稍微往上抬,就會從胸口轉到他左側脖頸,她看到上面青筋畢現,還有左耳上三顆肉眼快不可見的耳洞。呼吸就吐在那裡……輕輕說,「求求你,給我一個面子,我自己採行嗎?」
「被按著真的很難看啊。」她哭笑不得地抱怨說。
別跟他硬來,甭管十年還是二十年,這男人還是大少爺脾氣。
幾句好話一說。
他氣息有所緩和,繼而,鬆了她那隻手。自己從臺前退開。瞅她一眼,猩紅著眼,離去。
黃偉所長跟出去。
兩個男人,一個是白大褂,一個是藍色襯衣和深色長褲,一矮一高,自玻璃門裡閃了一下……這一下就好像被孫悟空的棒子打了一記,紀荷眼前就一直是他的背影在晃,高大,消沉,英挺,又似乎不可一世,總之什麼滋味都品出來了……
這人……所以還是那樣啊……
像龍捲風將原本平靜的你攪得一塌糊塗……
「按著棉花球。」鄭大姐在她手指上採集完畢,遞了一個棉花球。
紀荷靠在採血臺上,上半截袖子擼著,頭低著,眼簾垂著,乍一看像垂頭喪氣,但這詞一般用不到她身上。
鄭大姐看了她一會兒,見她抬頭朝天吐氣就知道沒事了,哪裡有什麼垂頭喪氣,有的儘是不甘,不服輸。
「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鄭大姐笑問。
「一言難盡。」紀荷按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