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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錦試圖分析她的漏洞：&ldo;根據你之前說的，那裡距離地球有一千六百光年，是吧。即使你能按照光子的最快速度行走，來到這裡也需要一千六百年?&rdo;

她笑了笑：&ldo;在一般宇宙情況下，這確實是光速的極限。確實也沒有任何物體能夠超越這個速度，因為宇宙速度是不變的。但我們能夠用另一種方法穿越空間。&rdo;說到這裡，她把面前的搪瓷碗舉了起來，與視線平齊，&ldo;看到這碗沿上的兩個豁口了嗎?當我使碗沿與你的視線平齊的時候，這兩個豁口是不是在一條直線上?&rdo;

康錦點了點頭：&ldo;沒錯。&rdo;

她：&ldo;那麼這兩個豁口之間的最短距離，肯定就是連線兩者之間的直線了。可是，如果我慢慢轉動碗沿呢?&rdo;

隨著她轉動手中的碗沿，兩個豁口在與我平齊的視線內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康錦疑惑道：&ldo;蟲洞?!&rdo;

她放下手裡的搪瓷碗：&ldo;不，跟蟲洞還不一樣。蟲洞只是一種理論上的假設，根本無法穿越。你應該注意到了，剛才碗沿上的兩個豁口，本來處在三維空間之內，當它與你的視線平齊，處在一條直線上的時候，就算是二維空間了。當我轉動搪瓷碗，讓兩個豁口在你的視線內重疊為一個點的時候，就變成一維空間了。維度越降，兩者之間的距離越短，甚至到最後會沒有距離。&rdo;

康錦驚愕地瞪著眼睛，片刻之後突然叫道：&ldo;你是在說，透過降低維度來穿越空間?怎麼可能!&rdo;

曹金花對著康錦笑道：&ldo;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在穿越空間的時候，先把空間維度降低，將兩點距離重合，穿越之後再把空間維度展開，就跟之前一樣，什麼事都沒有。&rdo;

雖然她說得就像摺紙一樣輕鬆，但我和康錦都已經是大汗淋漓。我們不是學物理專業的，但也明白她說的這番話足以顛覆目前已知的所有物理常識!或許就算揪出一個物理學家來，他也不敢想像這樣的穿越方式。村長，還有曹金花的丈夫坐在一旁迷呆呆地聽著，他倆已經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

康錦支在桌子上的手開始顫抖：&ldo;既然這樣，你為什麼會現在才來到這裡?&rdo;

她搖了搖頭：&ldo;我不知道。不知道旅行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問題，我來到之後戰爭已經過去了七千年。可能是中間受到了黑洞引力的束縛，很久之後又掙脫了出來。這也是我自己猜想的。&rdo;

康錦：&ldo;能不能試著聯絡一下你原來的聯盟總部?&rdo;

她：&ldo;不可能，完全沒辦法。我能知道這些情況也是因為殘存在地球上的微弱訊號。過去的時間太漫長了，說實話，聯盟還存不存在我都不知道。&rdo;

康錦：&ldo;這麼說，你回不去了?&rdo;

她沉默了一下，表情有些黯然：&ldo;嗯。應該是。&rdo;

康錦也沉默了一下，問：&ldo;如果這個身體死了，你會怎麼樣?&rdo;

她：&ldo;不知道。&rdo;

康錦：&ldo;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rdo;

她：&ldo;不知道。&rdo;

說完她又看了看窗戶外面的天空，說：&ldo;我不知道，我沒有接收到這些資訊。&rdo;

康錦的語言誘導最後以失敗而告終，並且是一敗塗地。隨著與曹金花交談的深入，她說的越來越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更關鍵的是這種匪夷所思完全成立，曹金花的語言邏輯無懈可擊。一個連縣城都沒有去過的農村婦女在濡染了幾十年社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