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夫人是不會欽慕你的(第1/2 頁)
道出這話時,珧琢已然是面目全非。
嫉妒與仇惡,讓他面目可憎。
他回溯往日,蘇杳可有擔心過他身子不適?
從未有過!
他恨不得當即暴跳如雷,衝去那國公府,揪著人脖子厲聲質問。
她對自己就是這不行那不行,對時軒羽就是他不行,她必須讓他行。
好,當真是好極了。
嫻音在一旁,眼見珧琢臉色愈發清凜,也只能乾巴巴權威一句:“別動怒。”
又多看了一眼珧琢滲滿血紅的手心,有口難言。
情字難解,讓人痴狂得瘋瘋癲癲的,也實屬人之常情。
往日珧琢那般對蘇杳,如今也只當是珧琢的因果,畢竟,天理不容,報應不爽。
早已深陷其中,難以自拔的珧琢:“時軒羽!”
一字一頓,咬得重如千鈞:“我要殺了他。”
嫻音多嘴了一句:“你這般易躁易怒,凡事不計較後果,夫人是不會欽慕你的。”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凜冽的冷意刺入嫻音心尖。
嫻音想著雲貴妃娘娘的囑託,忍著那讓人脊骨顫慄的肅殺氣,放肆直言不諱。
“莊公子和時軒羽於你而言,心思都沉穩不少,自然能更得夫人青睞。”
珧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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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孜近些時日心緒甚好,珧琢雖頑劣不堪,但她瞧著珧琢,從珧琢面容上尋得幾分珧姒的模樣,心中甚愉。
如若沒來人的話,能更好。
雲孜朝時鵠鶴行了個禮,不算逢迎,只是算是漠然。
“陛下今日得空,怎麼不見去皇后娘娘那兒同她商議太子生辰一事?”
人還未落座,就已下了逐客令,逐的還是當今天子。
雲孜落冷臉,也並未多瞧幾眼時鵠鶴。
言語之間,就差把不待見擺在明面兒上了。
多年如一日的冷落怠慢,時鵠鶴也習以為常,不用人迎也兀自落座。
龍袍加身,自有威嚴氣勢,只是那張可見蒼老的面容上,灰白得慘淡黯然。
“太子生辰,自有禮部操辦。”
雲孜:“……”
二人相顧無言,雲孜也從未與時鵠鶴提及珧琢之事。
夜裡,雲孜照例灌下一碗避子藥,毫不猶豫。
倚在暖帳內的時鵠鶴,面色略顯難看:“倒也不用。”
雲孜示意人出去,轉身明晃晃嗤笑,卻沾染媚色:“陛下這是何意?是想臣妾為陛下開枝散葉,生出來的孩子,好繼承大統嗎?”
如此大不敬的話,讓時鵠鶴登時神情陰沉鐵青,噎得說不出話來,卻也忍著怒氣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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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軒羽第二日進宮,本欲再與時鵠鶴提及與蘇家結親一事兒,卻遭了時鵠鶴好大一通脾氣。
時鵠鶴一時性情暴怒,責罵了他半個時辰,手中的奏摺扔了一地,稜角處還砸在了他眼尾。
時鵠鶴知曉澹州一事了。
時軒羽本胸有成竹,那事兒時鵠鶴不該知道的,可還是知道了。
即便他再蠢,也知道有人洩密。
誰?是他手下有人歸順時御和雲孜一派走漏了風聲,還是陛下查到了?
“父皇,兒臣冤枉,此事絕非兒臣所為,且當日蘇國公之女也在其中,兒臣與蘇國公之女多年情誼,即便再心狠,也斷不會下此毒手,請父皇明鑑,此事定另有蹊蹺。”
時軒羽言辭聲淚俱下,滿目痛色與懇切,儼然一副受了栽贓,而無處申冤模樣。
時鵠鶴作為上一場權勢優勝者,也並不愚昧,他心中早有定論。
時軒羽資質中庸,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