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著數名守宮的護衛,女帝仍舊在御座上,殿內只有一個宮侍隨侍在旁,她低著眉,視線不曾在一卷宣紙上離開。
良久,她放下了那捲紙,燭光下的白紙黑字清晰明澈,漂亮的楷書,右側的標題下方,兩個小字格外醒目,“沈默。”女帝喃喃自語,卷尾的硃砂批示和玉璽印章毫無疑問地表明,這卷題紙的主人,已經是今科秋試的魁首狀元。
“朕總覺得這孩子有些眼熟。”她抬起了眉眼,“靛藍,擺駕朝鳳殿。”
那宮侍卻沒有動,他掩在殿角的黑暗處,看不清面容,女帝沉聲又喚了他一聲,一道輕笑的女聲突然從那角落傳來,“母皇,好久不見。”
掩面的長髮被拉開,一張人皮面具應聲被撕下來,她舒了口氣,戳戳那面具,“這東西戴著可真是不舒服。”
“承佑?”女帝不敢置信地站起了身,風承佑勾了勾唇角,“你這個小宮侍功夫還真不錯,為了擺平他我都差點送了命。”
“你殺了靛藍。”她從御座上走了下來,“承佑,你不該回皇城的。”
“不然你以為這人皮是哪裡來的?”風承佑無所謂地哼了一聲,“我不該?什麼叫做不該?我的屬地會在西荒,不是因為我可以擺平新羅族的挑釁,只是為了讓我離皇城,離你背後那張位置遠遠的?”她走近了幾步,“是這樣嗎?母皇大人。”
女帝已經走了下來,站在她對面,“承佑,現在看來,你的心結,也不比承遠來的淺。”
風承佑眯了眯眼,女帝輕輕嘆了口氣,“當年絮衣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小皇女,朕百般寵愛,卻連累絮衣遭人嫉恨。所以,朕之後刻意地疏遠你們,只是想要你們平安。”
“金口玉言嘛,說什麼都行,對吧?”
“卻沒想到,十多年前,會發生那種事,絮衣他…”
風承佑勾著唇角,淡淡的諷笑在臉上蔓延開來,“何必做出這麼痛心的神情,你真的以為,當日死的,只有父君一人?”
女帝抬了抬眼,不可錯認的訝然在眼神中閃過,風承佑卻聳了聳肩,恢復了一臉淡笑的神情,“你也不用叫人了,要是沒有內應已經把那些人擺平,我也沒法在這裡站著。”她淺淺地笑著,“我們母女兩接著談談心怎麼樣?”
御風殿太女親設的夜宴,他無從拒絕,沈默有些不安地拉了拉衣領,自己安慰著自己,太女宴請狀元,於情於理都很正常,這只是常規,也許她要拉攏自己,既然已經知道她並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人,他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的。
他一緊張就會不停地胡思亂想,腦海中如浪潮滾滾,思緒萬千,那人,終究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嫁的人。
只是與其說是嫁她,不如說,他一直覺得自己要嫁的,不過是太女那個頭銜,那人是誰,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他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自從帝上把那欽定太女正君的帽子扣在頭上,他的日子,就再也不復以往,有時候他也會感慨,他也想和皇城裡所有其他男兒一樣,過著簡單的日子,在自己的繡房裡彈琴刺繡,春日裡和閨蜜一起外出踏青郊遊,一起聊著風花雪月的小小心思。
他抬起眼,已經看得到御風殿的雕欄畫棟。身前的小宮侍彎著腰提著宮燈,“狀元大人,這邊請。”
安玥當時扁著唇很不以為然,“公子,你都不知道皇城裡的其他男子都有多羨慕你。”
“羨慕什麼?”除了一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虛名,他不明白他還得到了什麼?
“誰不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什麼都會。”
他那天正和寧熾在小院裡下棋,安玥歪著腦袋站在他身後看著,寧熾彎起了一雙柳葉纖眉,“原來小玥兒也想做個才子。”
“我還想飛簷走壁,做個武林高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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