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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來的變故，讓玉嫻全身冰涼，絕望到想哭。

&ldo;皇后禁足紫宸殿，無詔不得外出。宮女採兒即刻打死，其餘宮人，幽閉在後殿。此事嚴密，不得外洩。&rdo;

他目如寒星，絲毫不見了恩愛之意。玉嫻抓住他的手，哀求道：&ldo;你現在坐擁天下，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求你，放了他們吧！&rdo;

趙鳴飛冷冷道：&ldo;皇后自身難保，還在替他人求情，你可真是她的好姐妹！&rdo;

&ldo;鳴飛，難道你心裡永遠只有二姐嗎？&rdo;

趙鳴飛不語，玉嫻落淚，神色悽然道：&ldo;原來，這些日子，你都是在騙我，好讓我們一步步跌進你的陷阱裡。&rdo;

&ldo;你也騙了我。&rdo;趙鳴飛甩手而去，沒有人比得過雲兒。他把她看得太重了，她才會肆無忌憚地傷他。

這次不會了，一切是非恩愛情仇，總要有個結束了。

（九）愛恨成空

&ldo;已到酉時了，採兒沒來送信，我只怕他看出來了。&rdo;

站在毓秀宮的閣樓，可以看到溫月宮裡開著數點綠梅，那是玉嫻從前居住的，現如今也荒廢了。

秦暄明拿了披風給她，問道：&ldo;昨日司馬懳來，可說了別的？&rdo;雲槿點頭，說道：&ldo;她說要幫玉嫻一起在熙泉殿擺宴，邀我前去。&rdo;秦暄明沉思道：&ldo;她近日來得勤快，說是來送東西的，或許她看出什麼了，是來打探訊息的。&rdo;

雲槿轉身和他坐下，說道：&ldo;她若是發現了，只怕早就揭穿了。&rdo;秦暄明說道：&ldo;若是玉嫻那邊晚上仍無沒訊息，雲兒明日可去紫宸殿看看。咱們勢必要拖累她了，對不住她&rdo;

玉嫻的心意雲槿豈會不知，她爭寵一來是為了成全二人，二來要他們放心。

此番苦心，令人動容。

雲槿去了紫宸殿看玉嫻，還未到梅園，就有宮人來請她移步去御湖。

宮裡各處的積雪都在逐漸消融，御湖邊上少有人來，只有湖水拖著大大小小的冰塊緩緩流動。

趙鳴飛一身白衣坐在御湖邊的大石上，那白衣的顏色幾乎融進雪裡。

他眉目不染纖塵，好似初相見。

雲槿不知他何意，思忖著踱步上前。

趙鳴飛慢慢道：&ldo;雲兒，你還記得嗎？咱們第一次見，就坐在這塊石頭上說話……&rdo;

雲槿當然記得，那時御湖邊上風光正好，她第一次見他，心裡滿滿的親切感。

他要離去，她心裡不捨，問道：&ldo;你還會來找我玩嗎？&rdo;

&ldo;我不和愛哭鬼玩！&rdo;

她那時若是哭了，或者跑開了，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到今天這樣了？

他起身，走到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問道：&ldo;雲兒，我們真的不能像從前那樣了嗎？&rdo;

他眼神一如往昔，對著她無限愛憐，她有一瞬間的錯覺，她的鳴飛回來了。可她心裡明白，他不是鳴飛了。

她反問道：&ldo;從前？你手上沾著如孃的血，沾著我孩子的血，我們還怎麼回到從前？&rdo;

&ldo;若是你當初留在青城，我們何至於到今天！&rdo;

她去青城尋他，過柴郡，遇夏螢、沈樂和朱若，他接住了墜樓的她，他帶她去見九王子白音策過去的種種，不過數月之久，可是已經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時光無法倒回，他們永遠回不去了。

雲槿心知這是他們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