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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rdo;

他攥緊秋水劍，嗓子眼中，只蹦出了一個字。

&ldo;你？&rdo;

乍一見到鳳綺生，歐陽然就激動地跳了起來。任誰一覺醒來，發覺自己站在自己面前，都要跳的。他連聲音都拔尖了些許。可教主的聲音‐‐畢竟不尖。

場上三人便聽到一道低沉的嗓音驚恐萬分：&ldo;你，你這人，怎麼和我長一樣。&rdo;

雄辯需得事實戰勝。司徒瑛默默將趙青的秋水劍□□，湊到歐陽然面前。

碧水映蒼穹，劍身通明，纖毫必現。歐陽然便在這劍身上，瞧見了那張冠絕天下的臉。

他囁嚅了幾下。

不負眾望地，叫了出來。低沉低沉的。

鳳綺生自到起，便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此刻視線從站著的兩人身上，終於挪到了坐著的人身上。良久良久，長長的哦了一聲。

他走到歐陽然面前。

伸出手。

趙青按住劍柄，差點就要衝上去按住教主。

他怕這個鳳綺生一不小心就把那個自己給宰了。或者是那個鳳綺生一不小心把這個教主給拍死了。然後他就看到教主一巴掌拍暈了歐陽然。

趙青：&ldo;……&rdo;

司徒瑛：&ldo;……&rdo;他忽然很想出去和那位周師兄聊聊天。

鳳綺生沒有趙青想像中的暴躁，或許是他在來神女峰的途中，經過天機門這一鬧，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原就該冷靜，冷靜才是他。

趙青艱難地將他帶著教主來到神女峰之後的事全數告訴鳳綺生。鳳綺生若有所思，回頭問司徒瑛：&ldo;你以為，本座醒來，是否因為神琅草。&rdo;

司徒瑛謹慎道：&ldo;很大可能。&rdo;

&ldo;看來這草藥果然有些用處。&rdo;

鳳綺生令趙青將另一顆神琅草取出交給司徒瑛：&ldo;製成藥丸。本座有用。&rdo;

司徒瑛當然不會拒絕，接過後道：&ldo;抱歉，都是因為我思慮不周‐‐&rdo;

鳳綺生止住他的話：&ldo;無妨，此事怪不了任何人。只是，為何他會出現兩種性格。你以為，此人言行是否為他人假扮？&rdo;他問的是趙青，因為只有趙青接觸過醒來的鳳綺生。而他說的此人，自然是指自己。

趙青恭敬道：&ldo;恕屬下眼拙。可教主威武，不是尋常人裝模作樣就像的。&rdo;

趙青眼力，實際是不錯的。他說看不出差別，那便是真看不出。鳳綺生原本以為，自己不過是神魂離體，屆時換回便可。如今卻似麻煩了一些。前世有這個情況麼？印象中，並沒有。不過他上輩子，也沒有下山。武林盟攻打鎏火教時，他還在閉關。自關卡中強行而出擊敗了歐陽鶴，也是他運氣好，非但沒有入魔，反而破了第八重關卡。

鳳綺生沉思，出事之前，他也是在參悟八層關卡，而今自己的殼子亦是運過功後，方出了岔子。莫非真與他修習的第八層鎏火神功有關？

司徒瑛道：&ldo;天宗密卷記載之事多千奇百怪，我去找一找，或許能尋得解決之法。&rdo;

鳳綺生擺擺手，沉吟：&ldo;或許‐‐罷了，你去查。&rdo;

司徒瑛應是。

趙青上前一步，將李正風與他說的柳夕雁一事稟告給鳳綺生。

鳳綺生絲毫不意外：&ldo;依夕雁的性格，早晚有這一天。&rdo;

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