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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作為「當事人」,她當然知道自己孩子的親爹是誰。
在一個半月裡北寧王斷斷續續約會了九公主六七次,眾人從有心看熱鬧到習以為常。這個時候天氣轉涼,葉珣就提醒十一皇子說,「北寧王要跑了。」
十一皇子點了點頭,他也要準備在這個當口離京,請命巡視邊軍去。
巡視邊軍又不是執掌邊軍,對於皇子們而言,能學到不少東西也能結交部分將領不假,但這終究是個苦差事,也容易得罪人。
十一皇子向皇帝主動請命,藉口也是現成的:他和他媳婦冷戰許久了,但他媳婦的孃家兩次三番著力說和,弄得他煩不勝煩。
皇帝人老成精,自然猜得到這個兒子存了躲風頭的心思,不過一個懂得輕重願意急流勇退的兒子,總比上躥下跳急著拉攏各方謀求儲君之位的那兩個兒子順眼多了。
於是皇帝很通情理地照準。
十一皇子找上葉珣又嘀咕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他就「義無反顧」地離京辦差去了。這次他沒帶上俞玢,但該囑咐兒子的話一句都不少。
話說十一皇子前腳走,被捧得雲裡霧裡的九公主後腳便帶著北寧王到她京郊的莊子度假去了,然後這兩人……一去不復返。
因為北寧王走得全無徵兆,正跟孃家撕逼的北寧王妃都措手不及:她都沒看出半點端倪來。
葉珣回頭就跟容嶸唸叨,「這才是真影帝。」因為幾乎天天在宮裡當值,他經常能遇見進宮來尋九公主的北寧王、要不是他早猜到北寧王的路數,也看不出北寧王能如此果決且不動聲色。
容嶸嬉笑道:「這才是真正的用生命在演戲。」
話說皇帝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北寧王已經裹挾了九公主跑了起碼一天半。不怨皇帝注意力不集中,而是這半年來幾位「上進」的皇子先後發力……因為這半年皇帝的身體狀況已經瞞不太住,只要眼不瞎都瞧得出不大好……壽數大概就這麼幾年了。
皇帝也很果斷,立即開始調兵遣將,準備應對北寧王的反撲。作為擁有封地的異姓王,擅離封地和擅離京城一個意思,都等同於謀反。
既然這謀反的名頭都背上了,北寧王沒道理不把罪名坐實。
北寧王率先「揭竿而起」,另外兩位異姓王也立時響應,再加上南平王和關外本就有勾結,許了錢糧,於是秋末關外部族騎兵大舉犯邊……一時間外敵來勢洶洶,腹背受敵,讓不少人都生出風聲鶴唳之感。
不過皇帝垂垂老矣,為人也很一言難盡,但責任感和個人能力無需懷疑。
而且他本就打算在自己傳位給兒子之前,把三大異姓王削個差不多,既然他們耐不住性子,一鍋端了——正合他意。
葉珣作為皇帝的文秘,整日裡起草旨意都能累到抬手艱難。
話說回來,葉珣這個十一皇子的「狗頭軍師」,皇帝能大大方方當秘書拼命使喚……或者說壓榨,本身就顯示著皇帝的某方面態度,只可惜那幾位鬥得紅眼,只想拉幫結派在現在亂局中展示自己的皇子們視而不見罷了。
短暫的慌亂過後,隨著關外接連大捷的訊息傳來——部族騎兵就是拿錢辦事,發覺打不過可不就退了,皇帝得以集中精力對付三大異姓王,他甚至有餘力分兵破之。
在應對關外來敵的過程中,十一皇子難免「耀眼」,只說他勤勤懇懇辦差這一點,相對於他那群急著許諾想要帶兵征伐三大異姓王的兄弟們,簡直是股清流。
話說三大異姓王知道關外「僱傭兵」也就是拖拖時間,卻沒想到那群人會這麼不頂用,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不過異姓王們各自多少都有點殺手鐧,比如八皇子也曾經暗地裡招兵買馬,更透過母族收買了禁軍的副統領,其他兩位風頭正盛的皇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