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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想,如果當時不是她擅作主張讓楚楊管我的晚飯,或許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只會止步於第一次我外強中乾的去樓上和他談判,而他對於我永遠就是一個知錯就改、態度和藹的鄰居。然後我們就會就如樓裡的其他人一樣,變得再也不會認識彼此。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司徒淼淼一手操刀了安靜同學的這場鬧劇。
“安安,說真的,如果楚楊不走,我真的覺得你們特別合適!”司徒再一次舊事重提。
我揚了揚眉毛,決定和司徒把話說清楚。
“司徒,你還記不記得驕子?”
“當然記得。”
“當年和驕子在一起的時候,我也覺得我們很合適。我們一起排隊打飯,我們一起提熱水壺去打水,他會等著我下課,然後我們一起去買零食……幾乎我生活裡的每一個鏡頭,都有他的影子。可是,就是有那麼一天,我們分手了,像是把身體的一部分給強行剝開。從此我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打水,一個人買零食;一個人重複著從前兩個人的事,當時我是怎麼過來的你應該是知道的。”
司徒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那段時間我就像瘋了一樣,我常常忘記了吃飯,一宿一宿的在長明自習室學習,也不和人說話,直到最後因為低血糖加疲勞過度昏了過去,醒來就看到司徒在我旁邊急的紅了眼睛,然後被氣急的她大罵了一頓。
那段經歷我們誰都不會忘記。
我笑著繼續。
“你看,那時候我跟自己擰掰成了那樣有什麼用呢,把自己累倒了不說,還成了別人的笑柄,更重要的是人家另一個根本就沒把我當回事。”
確實沒被當回事,我在醫院打了兩天吊瓶,他來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微微的吸了口氣,胸口有些悶。
“所以這世界上就沒有如果,有的就是要不停的接受現實。我不相信感覺,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聽到的,沒聽到沒看到那就相當於什麼都沒有。現在這個年頭,你不能太把誰當回事,一旦認真了,放在心上了,那最後傷心的肯定是自己。更重要的是,你也並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你以為自己是人家的朱麗葉,說不定你只是人家的一根小火柴。”
司徒好久沒說話,我知道她聽進去了。
良久,她問我,真的能如此乾脆的忘掉一個人?
我想了想,“這就像是生活主旋律中的一個插曲一樣,大體上聽著不錯就可以了,不必要去深究一些細節問題,又不是專門搞音樂的,真的是沒有必要。”
司徒說我冷淡,我嗤之以鼻。
司徒又問我要是有一天他回來我怎麼辦?
我覺得司徒的問題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我告訴司徒,他回不回來都是無所謂的事,說不定那時候我都已經畢業走人了,誰還會特意去在意一個陌生人啊。我們這輩子會遇到很多人,不可能每個人都記住,也不可能無聊到去關心每個人的生活,大多數人的狀態就只是相遇,錯過,然後老死不相往來,沒什麼,很正常。
司徒聽了我的話好久都沒有回應,正當我以為是自己的箴言讓她醍醐灌頂領悟著呢,司徒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句:“安安,其實你才是最心狠的那個人!”
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作者有話要說:
☆、Yesterday once more。
(三)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一本名為《畢業完成手冊》的流水賬。
寫完論文,送審,透過,預答辯,答辯,透過。
一不留神,我就熬出了頭。
師弟師妹們紛紛道喜,實驗室裡一下子變得喜氣洋洋。連平時高不可攀的老闆在答辯之後也來湊熱鬧,要邀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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