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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挺答道:“他們去了後山思悟洞,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姬欖怎會說與巫挺知道,將彩兒交與巫挺保管,足尖一點地,話也不多說便追了下去,剩下眾人在那裡,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丁原與屈箭南去勢均快,宛如兩道閃電疾馳,轉眼已過數十里。
丁原眼角餘光打量離己不遠的屈箭南,見他亦步亦趨隨在身旁,從容之間絲毫不顯吃力的模樣,似乎也未盡全力。
丁原的爭雄之心頓生,暗道:“這屈箭南果然名不虛傳,比那耿照強得太多。哼,我說什麼也不能輸於他,卻讓旁人恥笑!”
他催動真氣,腳底又加快幾分。
丁原心中吃驚,屈箭南也在暗自驚訝。
屈箭南在屈痕的苦心調教下,修煉二十多年,早超出同輩多多,即便是放眼天陸青年才俊,亦是罕有匹敵。
他跟在丁原身旁看似輕鬆,其實已施展出越秀劍派“白駒過隙”身法的八成功力,平日用來連楊摯夫婦也難以言勝。只是這套身法本就講究儀態悠閒逍遙,故此從外表絲毫瞧不出端倪而已。
丁原這一加速,屈箭南更感吃力,可他到底也是年輕氣盛,不甘落人於後,不聲不響也加了一成功力,緊緊咬住不到三尺的差距。
他卻不曉得,丁原顧忌著體內傷勢不敢盡興,不然自己能否再跟上,可就難說了。
兩人相互較勁一番風馳電掣,不多時便到了思悟洞前。
丁原收住腳步,回頭望向屈箭南。
只見屈箭南也是說停就停,毫無拖泥帶水,更難得的是依舊氣定神閒,面色如常,呼吸悠長細微,顯然修為比自己不遑多讓。
“就是這裡了。”丁原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屈箭南苦笑道:“丁師叔好厲害的修為,箭南險些就跟丟了。”
丁原漠然道:“屈箭南,我答應和你到後山來,乃是乘你當日在越秀山因耿照之事為我開脫之情,也算是你我相交一場,我須買你的面子,可不是聽你廢話來的。”
丁原心頭對屈箭南亦頗為矛盾。一方面怒其橫刀奪愛,在自己與姬雪雁間插上一手;另一面也曉得屈箭南未必真正知情,原也怪他不得。
況且,在旁人眼裡,人家是明媒正娶,門當戶對,反倒是他丁原有錯。
可話雖這麼說,自己愛侶被奪,今夜已與人定親,三日後便要完婚,放在誰身上也難以嚥下這口氣,何況是丁原這般生性高傲偏激的少年?
屈箭南嘆了口氣道:“丁兄,承蒙你還記得越秀山相交之情,箭南甚是感動。其實,你與雪師妹的事情,箭南已經知曉了。”
丁原勃然道:“是雪兒告訴你的?”
屈箭南點頭道:“小弟日前拜訪翠霞,有幸再見著雪師妹,這些事也的確是從她那裡才曉得的。”
丁原冷笑道:“好的很,她居然全部告訴你了!而你還能惺惺作態,叫我什麼‘丁兄’?屈箭南,我實在是小看閣下了!”
一想到姬雪雁竟然肯將這樣的內情也告訴屈箭南,而後又答應人家的求親,丁原心中如有刀絞,滿胸燃燒的怒火中卻有八分已經妒火攻心,一種前所未有劇烈的苦澀味道,令丁原頭腦中最後一絲清醒的弦也快要繃斷。
屈箭南見丁原神色駭人近似瘋狂,急忙道:“丁兄,你先冷靜下來,讓箭南將前因後果說出來,或許你就能明白雪師妹的苦衷。”
丁原神色淒厲,哈哈大笑道:“什麼前因後果,什麼苦衷?她既然已經答應嫁給你,什麼話也都不用解釋了!我丁原並非鼠肚雞腸,不能容物之人,若雪兒果真變心,我亦不會糾纏,你放心好了!”
屈箭南叫道:“丁兄,你為何不肯聽我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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