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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道:
“丫頭,背部受傷,難道不知該趴著睡嗎?”
她臉紅了紅,邊咕噥邊小心地翻身而睡,彷彿萬般過錯皆因他而起。
“哪這麼麻煩?”她任由裴穆清為她蓋上薄毯。
“我讓富海守在門外,若有什麼要緊事,喚他一聲就行了。”
弄蝶一聽此言,抬起頭來。
“你要走啦?”
“我豈敢久留一個姑娘家的閨房?”口氣中半是嘲弄半是無奈。他撩了撩她的劉海,語氣輕柔了些。“若是不捨得我,待你醒來後我再過來。”
“不捨得你?”她脹紅了臉,嘴硬道:“我哪會不捨?沒有你的日子不知有多快活!不用聽訓,不會被人硬逼著要學這學那的,自由得很呢!”
裴穆清笑了笑,倒也不說什麼,只是替她關上門,逕自出去了。
他後腳才跨出香閨,她就立即跳下床來,雖扯動了背部的傷口,但也是暫時忍耐。她爬到床下摸索著那小心藏起來的百寶箱,那裡頭可是裝滿了她的寶物,像音樂盒啊,還有花鈿、首飾的。若不是裴穆清不准她將裴家祖傳玉佩取下來,只怕這會兒那看起來挺值錢的玉佩也進了百寶箱。總之,凡是她認為值錢的東西一律都珍藏在百寶箱裡,說得難聽點,裡頭盡塞了些雜七雜八,連富海也看不上眼的玩藝兒。如今,她的寶貝還多添了一項——她小心而費力的忍著手痛開啟了百寶箱,那日買下的貓眼石指環還乖乖地躺在布囊裡,令她不由得吁了口氣,總算沒丟掉!就待找個好時機拿去送給裴穆清。
至於為何堅持要送給裴穆清?她心底也摸不出個準來,總之她就是要送給他,不管他待她好或不好。回想先前他摟著她,那臉蛋就忍不住泛紅——
雖然她不知自個兒是生了什麼病,為什麼一想起來就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但她就是忍不住臉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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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裴格正那天不知臨時起了什麼正義感,竟出手救了命在旦夕的弄蝶,這裴家上上下下可是驚異得很——須知裴格正的不務正業是出了名的,什麼正義感,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他眼裡簡直如垃圾般不值,吃喝享樂才是他人生的重心。況且,他素來與弄蝶不合,為何他那天又會甘冒生命危險而出手相救呢?
眾人雖百思不解,但裴格正自個兒可是清楚得很,那件事尚有內情。
當時,就在富海不支倒地後,柳繭兒先他一步跑進了裴園,那黑衣人見她撲上前來緊抓著不放,一個狠心拿刀便朝她砍來。本來她的死活可不幹裴格正的事,偏偏這柳繭兒……這柳繭兒與她倒有一段因緣……
想他裴格正向來風流倜儻,喜好女色,每隔十天半個月的便會前往“醉仙坊”喝花酒。本來這也不干他人的事,但他偏偏就是那種向來不管事的主子。賬房已有月餘出現赤字了,他卻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八成也會忘個一乾二淨。所以半年前的某日,他在醉仙坊吃飽喝足,享盡了姑娘的溫柔後,才發覺自個兒原來早已身無分文,不消說,那結果可是悽慘得很,坊裡保鏢趁他半醉時將他給踢了出來。連他從裴穆清那裡借來的馬兒都給押在那裡,身上的華服也一併給留了下來,就當是喝花酒的銀子,當時的他說有多狼狽就是多狼狽!時值天寒地凍的,他卻沒有馬兒可以騎回家,又被人扒下了外衣,眼看非凍死不可了,也就是在這時巧遇了柳繭兒……
那日,適逢柳繭兒去聽白若亭傳道,在回柳家牧場的途中由轎中瞧見了他的窮酸落魄相。一時不忍,竟叫手下賞他幾文錢,還脫下身上那件貂皮衣,就怕他凍著了,那時他可羞愧得緊,曾幾何時他裴格正竟也淪落到同乞丐沒啥分別!羞愧難當之餘,他披著皮貂衣,也不言謝便急步離去,就盼別再碰見柳家二小姐,以免勾起這等傷心之事。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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