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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也不陌生,就是白天想拿馬鞭抽她的那個該死、下流、卑鄙、混蛋加三級的男人!一時間,弄蝶忍不住將十六年來所知所學的髒話全給複習一遍,就為了咒罵這名男子。
“這話該是我問的。”那名男子冷冷地瞧著她,玩弄著手裡的鼻菸壺。
“呸!你是什麼貨色?不過是連女人家都對付不了的小烏龜罷了!”她朝他做了個鬼臉。
她之所以敢如此放肆,一來是因他這回手上沒拿著馬鞭;二來是因裴穆清已經回來了,要是誰敢欺負她,就如同和裴穆清作對一樣——聽起來似乎十分肯定裴穆清一定會站在她這邊似的!她的腦子轉了轉,自個兒也覺得奇怪,想想先前他正惱她毀了他的寶貝,她如何能肯定這會兒他定會站在她這邊?
對她這有意的挑釁,那名男子怎受得住這番侮辱?他倏地站起來走向她。
“你這該死的賤丫頭!難不成是苦頭還吃不夠?竟敢跟我這般說話——”他揚起手,正要打下來。
“住手!”剛進廳的裴穆清一瞧見這等光景,立時冷然喝道。“她是我的人,誰都不準動她!”
這句話無疑是一帖保證書,她一聽,連忙飛也似地溜到裴穆清身後,由他來做擋箭牌。反正他又高又壯,要打架也不會吃虧。
“敢情是那彭寡婦已經失寵了?我原先還道你豔福不淺呢!竟能讓那關外數一數二的大美人給瞧上了。怎麼?胃口又換了?”那名男子瞧一眼躲在裴穆清身後的弄蝶,嘲笑一番:“原來你的眼光也不過如此,若是讓彭寡婦知道自個兒竟是敗在這丫頭手上,只怕會嘔死了!”
什麼彭寡婦?什麼大美人?弄蝶可是一頭霧水。她悄悄探出頭,瞧見裴穆清的表情一片空白,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不如自個兒先行開罵,反正有裴穆清擋在前頭。
“喂!你這狂妄的傢伙,也不瞧瞧這裡是哪兒?竟敢對裴家牧場的主子這般說話!別以為白天欺負過我就沒事了,現在竟連裴穆清也不放在眼裡!哼,好歹他也是這裡的主人,你還不快叩頭認罪?否則當心你這條狗命——”
“欺負你?”裴穆清臉色難看了些。“丫頭,你們白天碰過面?”
“豈止碰過面?他一瞧見我,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拿鞭子朝我揮來,差點沒打死我!幸虧我溜得快,逃到了樹上,否則非去掉半條命不可。”
裴穆清眯起了眼,朝他沉聲問道:
“此話當真?”
“一條殘命而已,何必動怒?”裴格正才說完,就瞧見裴穆清臉色陰沉了下來。不覺十分訝然。
他深知裴穆清的性情。裴穆清向以牧場為重,對於姑娘家全不放在眼裡,就連幾年前媒婆上門提親時,他也以牧場事務繁重為由,婉拒了媒婆的好意。後來彭寡婦來到關外,她雖擁有令眾人為之傾倒的絕世美貌,但那裴穆清卻視若無睹。若不是她苦苦倒追著裴穆清,甘願忍受他對她的漠視,只為能接近他,只怕至今裴穆清連瞧也不會瞧她一眼,更別談什麼憐香惜玉了——
至於這丫頭……裴格正輕蔑地溜了她一眼,隨即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裴穆清的信物正掛在這丫頭的胸前!分明就是將她視為一家人了,難不成這裴穆清——
“她是我的人,我不準任何人動她!包括你。”裴穆清冰冷的聲音揚起,那話中的威脅意味讓人不容忽視。
弄蝶朝裴格正吐了吐舌頭,悄悄望了裴穆清一眼,什麼他的人?自個兒只不過是在此白吃白住罷了,怎麼算是他的人呢?若不是現在要拿他作擋箭牌,她是說什麼也不捨得錯過與他耍嘴皮子的機會的。
裴格正冷哼一聲
“你當真以為可以命令我?當初若不是叔叔收你為螟蛉子,今天的裴家牧場哪有你的分?”說起來就是滿腔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