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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側過身看著雁響，輕聲說：「但我不希望你是因為我們吵架時我埋怨你啞巴你才選擇開口的，我希望你是真的願意、真的想去傾訴，而不是因為我和強哥他們的逼迫去做一個……這個社會上普遍受歡迎的外向的人。」

「內向的人也很好啊，比如你，會更細心，還有藝術細胞，拍照多好看啊是吧？」阮再少看到雁響嘴唇動了動，皺著眉像在做什麼苦大的思想建設，於是安撫道，「沒關係雁帥哥，我們慢慢來嘛。」

誰知雁響卻問出了一個始料未及的問題：「那天……預選賽結束那天，明明得了第三名是個很值得高興的事，為什麼你不開心……還不理我？」

後面的話他咬字不清晰聽著很含糊，但阮再少還是聽懂了，不免一愣。

那時候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彆扭小心思，現在回味起來原來那麼早就……

阮再少低頭盯著雁響的影子，心跳有些快：「你確定要聽嗎？」

「嗯？」雁響瞄旁邊一眼，難道是什麼對他不利的原因嗎？於是他開了個玩笑緩解，「說吧，我不生氣。」

阮再少彎了彎嘴角：「你知道吧，你就是這點最好了，溫柔又好脾氣，所以當時囂張跋扈的阮再少最喜歡利用這點，把隊長當得不如意的怨恨全撒在你身上。」

「那時我發現我很依賴你，因為只有你會全盤接受我的負面情緒，」阮再少看著雁響的眼睛說，「但這樣太卑鄙了，我都沒問過你願不願意接受，所以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他仔細觀察著雁響面部的每一處細節，但雁響只是怔了一下，隨即舒展開眉眼笑：「我相信你。」

「……什麼？」

「你依賴我把我當朋友啊，我相信你。」

阮再少揪著衣擺的手鬆開，垂下眼：「你不覺得我無理取鬧嗎？」

「不會啊，」雁響把飄到他帽子上的落葉撿走，「為朋友排憂解難是我應該做的，只是不知道當時幫到你沒……」

「咳，剛剛那個影片剪得不錯啊！」阮再少提高音量換了個話題，「好多以前的事我都有點記不清了，看到影片才回憶起來原來我們都已經經歷了那麼多了啊，好多都是蔡姐拍的吧？她竟然一藏就藏三年！」

「嗯，是蔡姐送給你們的三週年禮物。」雁響掏出手機，經提醒才想起來回憶錄要發微博，畢竟大號好久沒營業了，希望能把流失的粉絲圈回來。

阮再少在一旁又把回憶錄看了一遍，大加讚嘆道：「雁帥哥你太厲害了！特別是最後日出和人影疊在一起的那幕，你怎麼想到的！太有感覺了！嘶……我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早上拍的日出？」

「你還記得啊？」

「當然記得啦！買了我生日公演門票的帥哥，我還請你吃了頓早餐！」

雁響想到那兩大碗抱羅粉現在都覺得撐，又聽阮再少說：「對不起啊雁帥哥，這個影片剪這麼好，看得出你真的對我們很用心了，但是我之前還質疑你是不是粉絲，還因為這個跟你吵架……我代強哥他們再次向你道歉。」

「沒沒沒，是我沒表達清楚。」雁響連連擺手示意阮再少別鞠躬，然後正色道，「我很喜歡law，不管失敗多少，成功多少，我會支援你們一輩子的。」

「那謝謝啦！」阮再少歪歪頭，忽然想到什麼，抬手撥弄一下頭髮絲，「團粉端水很難吧？你是不是喜歡我多一點？」

「……」雁響被他突然貼上來的動作嚇一大跳，眼神飄忽道，「那個，你還不回去練歌嗎？明天要抽查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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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劉世逸還沒無情到一大早就把人叫到舞蹈室的程度，大家前一晚都喝了酒，他就把集合時間定在了下午。

按理說扒譜對音樂專業的阮再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