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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陷，一點‘無’吃掉數光年的距離，然後一步跨過去，她們以每秒幾光年的速度，向無妄道場逼近。

若寧一見到陸海，就知道她可能，危險了。

陸海太過平靜，對她未死這件事，對她隔萬年再次相見這種事，一點也不驚訝。

不僅僅是不驚訝，簡直可以說沒有一點的情緒波動，如同她並不是天帝之女，而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路人甲路人乙一樣。如果陸海還是曾經那個忠於天帝，那個天帝信賴的作伴右臂，就絕無可能是這種態度。

如此，陸海是叛徒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就算不是叛徒，在天庭之戰中也定然不是扮演什麼好角色。

值得安慰的是陸海也沒有對她露出什麼敵意。

應該是沒必要了吧，現在的陸海是地仙，除了夏無名這個規格外的傢伙，就是諸天萬界的最強者之一。而她，如今只是個過時的人仙，比起當今現代修真成就的人仙還不如，隨手可滅，已經不被陸海放在眼裡。

沉默，兩人一見面就沒人開口說話，氣氛漸漸壓抑下來。

陸海喝著茶，悠閒淡然，若寧的耐性不比任何人差，但是如今她不能等待，所以先開口了。

她直截了當地問道：“現今，我們是敵是友。”

“天庭是我策劃摧毀的，你說我們是敵是友？”陸海放下茶杯，淡淡道，如同在說今天的菜有點鹹那樣的家庭瑣事，隨口即過，沒必要留在心中，沒必要為之起情緒波動。

若寧心下沉，仇恨之火燃起，又被她壓下去，過去萬年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地的事情，無法改變。不過她還是問了句：“為什麼？”

天庭第二人，天帝最信賴的作伴右臂，為什麼會背叛天帝，為什麼要摧毀天庭？

陸海答道：“因為有路了，夏無名走出一條地仙之路，有夏無名的啟發，以天帝絕倫的天賦，用不了多長時間也會突破。但是我不行，我知道自己的極限，成為人仙已經是竭盡全力，沒辦法再前進半步，至少靠自己的力量不行。想要前進，必須有外力相助，最好的外力自然是天帝的主神權柄，但是天帝不隕落，我就沒有希望得到主神權柄。所以我策劃天庭之戰，得到天帝印，與現代修真互相對照，跨出了這一步。”

沒有絲毫隱瞞，是因為已經不需要隱瞞，他的目的達到，站在萬界巔峰，就算天帝復生也奈何不了他，他沒必要看任何人臉色，也不需要使用任何的陰謀詭計。

或許，他耐心地對若寧講，也有一點特殊的意味——以曾經的公主殿下為見證，為天庭之戰畫下一個句號。（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二章　碧落黃泉（兩章合一）

罵他狼心狗肺，罵他忘恩負義，罵他無情無義為一己之私葬送天庭……沒用，除了發洩情緒外沒任何用處。陸海這樣子擺明了在說，我就是狼心狗肺，我就忘恩負義，我就卑鄙無恥，我自私我自豪。

對於這樣的人，若寧還能說什麼，若有實力就乾脆把他凌遲千百倍，看他還能不能說出這些話，可惜，她沒那個實力。

不僅僅是現在，就算是未來，也基本不可能有那個實力。

罵沒什麼意義，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若寧反而放下一切心理負擔。把這個身體的死亡當作必然的結局，把這段時間能得到的東西當作賺到的，若寧表現出一種豁達的態度。

若寧大大方方，頗有當年天帝君臨天下，那世界第一公主殿下的威勢。

她以平等的姿態，問道：“主神之道，煌煌大道，身與道合，元神寄託虛空，與天同壽，不死不滅。即使你背叛了，即使所有反叛軍加起來，也不可能讓天帝隕落，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

陸海一笑，手握虛空，一塊金色的印璽出現在他手上：“你是想要天帝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