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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地凝視著你的眸子再問道:老師,你說實話,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你真的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你顯然遲疑了一下但旋卻又飛快地對她言道:那好吧,我現在就提前對你說一句祝福的話吧,蒼天作證,白雪作證,老師我衷心地祝福你春雨新婚快樂。春雨聽後大聲地哦了一聲,接著又小聲地哦了一聲。看她一臉有些怪異和怪誕的複雜表情,她似乎本也想祝福你什麼快樂的,但最終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光陰倏忽過。兩年之後的秋天,也就是六年前的那個秋天,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你因公出差順道回了一趟老家,在酒桌上無意中聽說到春雨在其未婚夫的大力幫助下已經從鄉里的中心小學調到了鎮裡的中心小學從教了,於是你便在返回學校的路途中特地在鎮上做了一次停留。停留的目的自然是想有意無意地能與春雨再見上一面。可是,你失望了。你未能看見春雨的面容。你在鎮中心小學裡得到的最新的確切訊息是,春雨在她那位未婚夫的鼎力襄助下又從鎮裡調到了市裡的民族小學上班了,並很快於花開花落的季節裡與她的那位未婚夫共結連理比翼雙飛了。於是乎,你就鼓著腮幫子蹩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裡鄭重地對你自己發出了誓言:從今往後,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也再不去無端地打擾春雨了。然而,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誰曾料想,僅僅是三年之後的一個春雨紛飛之日,你與那個春雨竟然在她的民族小學的大門邊上不期而遇了,而且還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了。
突地,哇呀一聲怪叫,一隻受驚的野鳥從護城河邊飛起硬生生地打斷了你的思緒。前方渺渺,前路漫漫,冬益的別墅應該快到了吧?眼看著,漫天的黃昏已經走到了盡頭。你確乎已經看見了黑影憧憧華燈初上的景象了。你大腦一時有些暈眩。你趕緊使勁地晃了晃腦袋。還好,在次第綻放的一盞盞白花花又昏慘慘的街燈的逗引之下,你終於看見了冬益的那幢傲然屹立的別墅。你不僅是看得見了,你還分明聽得出,從冬益的那幢豪華的別墅裡,正朝外噴溢著一聲聲斷斷續續又撕心裂肺的哭泣聲。你左膝一疼雙膝一彎,當即就軟塌塌地斜倚在了冬益別墅的門廊之上。
六(2)
你聽得沒有錯,真的是有人在別墅裡哭泣,哭泣者不是別人,正是冬益的妻子。在耀眼又刺眼的燈光下,她正淚流滿面楚楚可憐地抽泣著。還不僅僅只是冬益妻子一人在抽泣,圍在她身旁的十數個老老少少衣冠楚楚的男女也幾乎全都是以淚洗面。你的左膝處更疼了,差一點就要支撐不住了。你站在別墅的門廊邊扶著門框粗喘了好一會兒才又勉勉強強地站穩了腳跟。是的,你儘管望穿了雙眼望穿了牆壁,卻終也沒有在冬益的別墅裡看見你此刻最想看到的那個人。
冬益的妻子冷不丁地看見你了,趕緊慌慌忙忙地爬起身慌慌忙忙地挪到你旁邊然後哆嗦著嘴唇眼巴巴又慘兮兮地看著你。你頭腦嗡嗡響心房怦怦跳。你囁嚅著雙唇顫顫抖抖地終於問了冬益妻子一句道:冬益該不會出了什麼事了吧?冬益的妻子哽咽著抽搐著,一時淚如泉湧無言以對。你便咬緊牙關顫顫巍巍地又問了一句道:難道冬益真的出事了?冬益的妻子瑟瑟縮縮好不容易地才擠出一句話來道:冬益出事了,昨天晚上,冬益被人綁架了。
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十一點多鐘,冬益在酒桌上談完了一筆生意之後就滿懷豪情興致勃勃地帶著幾個生意上的夥伴瀏覽起市區的美麗景緻來。只是該市著實也沒有什麼優美的夜景好瀏覽的。最優美最值得一看的自然風景應該就是那汪北湖了。你直到現在也沒有徹底搞清楚,這個市區內只有這麼一汪比較大的水面,為何它的名稱不叫別的偏偏叫做了北湖呢?就像你所在的那個學校,明明只有那麼一方狹小的池塘,卻偏偏喚作了南湖。
冬益就是在乘夜遊覽北湖的過程中出事的。當時,他正興味盎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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