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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式的,我大娘不由得愣住了。縱橫這幾個村兒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有人敢跟自己這麼說話的。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地垂下頭,將擱褲腰裡別著的荷包掏了出來,開啟它,掏出一個棉袋。
棉袋上插著一排銀光閃閃的繡花針。她取了其中兩根,然後將荷包又放回去。一個手上捏著一根繡花針,這才抬起了頭,耷拉著眼皮子斜著瞅,朝那年輕人說道:&ldo;單挑唄!&rdo;
這個年輕人就是張大山家的大兒子,名字叫張遼。靠著一身蠻力,和不怕死的勁頭子,已經在鎮上打出了一片天下,手下有一群兄弟攆著他混。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老大了。他見我大娘這個樣子,也怔住了。
張大山趕緊把他拉過去,使勁給推一邊子去了,板著臉喝斥道:&ldo;傻小子,你的肚臍眼還想要不啦?&rdo;張遼又衝過來,扯個嗓子嗷嗷叫:&ldo;不要啦,咋滴,媽的!我要是單挑不過一個胖娘們子,那我就不用混了!&rdo;手中的刀子一拐彎,又指向我大娘:&ldo;來吧,肥婆,我跟你單挑!&rdo;
於是。一個是混子中的老大,一個是四大惡婦中的領銜。兩個人便鄭重相約,去一處寬曠的地方單挑。並且起先說好了,無論對方是生是死,誰也不用負責。還有,旁人誰也不得插手相助。
當他們兩個擱前面走著的時候,似乎有兩股子殺氣隱約可見。眾人都不敢靠得太近,俱在後面遠遠地跟著。
所謂的寬曠地方,就是我村西頭的麥場裡。一個村兒幾十多戶,每家的麥場都擱在這兒,連成一大片,端的十分寬敞。
兩個人走到一塊地勢比較高的地方。面對站立著,中間相隔不超過五米。這個時候,秋風起了,颳得人們身上的汗衫獵獵作響。
聽得他們兩人又互相朝對方罵了幾句髒話。然後就打起來了。只見張遼不愧是混子頭,果然夠狠,敢下重手,揮起砍刀,用刀背在我大娘頭上劈了一下子,但他還算理智,不敢直接用刀刃,怕砍死人了。
見我大娘頭上頓時血流如注。但她沒顧得上這個,好像渾然不知,捏著倆繡花針,往下縮著身子,差不多矮成了一隻猴,動作異常靈活,左閃右閃的往前沖。張遼將砍刀舞耍得密集,防止我大娘靠身。
就這樣,兩個人,你耍我躲,我撲你跳,圈子不少兜。跟演逗猴把戲似的,半天功夫過去了,誰也沒把誰打倒。
但就目前情況來看,我大娘還是吃虧的。畢竟一開始,她頭上就已經捱了一刀背,留下了個窟窿,血流得滿身都是。
隨著時間越託越長,張遼手中的砍刀越耍越漫了。這玩意兒重量沉啊,人握著它,經不起長時間的舞耍,手脖子會酸掉。見勝負未分,急得他跟啥似的,身體突然像個陀螺般疾速旋轉起來,連劈出許多刀。終於又有一刀挨著了。刀尖劃住了我大娘的耳朵。將耳朵給她從中間割開了,落個血淋淋的。
但他完成這一連串動作後,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將砍刀豎著紮在地上,用以撐著身子,嘴巴大張著呼呼喘起來,跟缺水的魚似的。滿頭大汗淋漓,臉色滲血般的通紅,嘴唇發紫。我大娘往耳朵上抹了一把鮮血,放面前一看,給氣得目眥盡裂,跺腳暴吼一聲,見張遼停下了,便喯一下子躥過去,將兩根繡花針直往他倆眼珠子上紮了過去。
☆、第二十六章:狀況迭出
眼看繡花針要戳上眼珠子上了。於這千鈞一髮時刻,張遼連忙低頭一矮,總算沒讓雙眼著了招。可繡花針卻貼著頭皮插進去了。疼得他嗷出一聲,手上棄了砍刀,胳膊一拐,來了個毒龍鑽,手從我大娘的褲襠裡鑽過去了,扒住她的後褲腰,連託帶掀的,同時身子猛地往前一拱,來了個大反撲。
我大娘被他給掀得兩腳朝上,後背貼地,褲